黑衣人连忙矢口否认。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眼神闪烁，明显底气不足。
梁辰轻笑一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救命之恩？荣华富贵？”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缓缓摇头，“都不是。”
“哦？”梁辰挑眉，来了兴致，“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
黑衣人沉默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半晌，他才低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梁辰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动。
他知道，这黑衣人肯定有难言之隐。
于是他换了个角度，循循善诱道：“兄弟，你说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除却父母至亲，恩重如山的，又有几个人值得你为之赴汤蹈火？”
“你主子给你荣华富贵了吗？让你娇妻美妾，锦衣玉食了吗？”
黑衣人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梁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生而为人，谁都不容易。这世上，除了自己的亲爹娘，真正会把你放在心上的又有几个？”
“你图他什么？图他给你口饭吃？”
“这外面一个酒楼的厨子，每个月都能拿比你多的银子，他们也不用卖命。”
“你图他给你权势？可你天天穿着夜行衣，你有什么权势？”
“如果你的父母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会心痛吗？”
黑衣人听着梁辰的话，内心开始动摇。
他从小就被培养成冷血无情的杀手，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还可以有别的选择。
他一直以为，忠诚于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未思考过这忠诚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