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偶然遇见、一见钟情,都是福王找的托词而已。”
云水谣:“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就算我们有怀疑,也拿秦婉君和福王没办法,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她们跟天神教一案有关。而且,秦婉君虽然能手写印刷体,但其他能写出印刷体的人也不是没有。只凭几本书上的笔迹,就说秦婉君有罪,太过牵强。”
印刷体跟普通的笔迹不太一样,每个人的笔迹都有独特之处,但印刷体是固定的,很多擅长书法的人,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都可以写出印刷体。反正就是横平竖直,方方正正,不带有任何人为特色,就可以了。
所以,仅凭印刷体字迹,还有天神教书籍和秦婉君话本行文习惯上的相似之处,定不了秦婉君的罪。
杜羽道:“她们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再等等吧。”
“嗯。不过,既然天神教一案确实是福王和欧阳家在幕后主使,欧阳世杰为何要一直喊冤,还在流放路上自尽?”
杜羽想了想,道:“也许,是欧阳世杰受不了流放之苦,干脆自尽,说自己一死以证清白,还能挽回一些名声,也让皇上觉得此事可能确实有人陷害,这样福王和欧阳家其他人就安全了。或者,这个案子其实是福王主导,他的舅舅欧阳世杰并不知情。但案发的时候,福王让欧阳世杰替他背了黑锅,所以欧阳世杰才含冤自尽。”
云水谣觉得,这两种都有可能。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欧阳世杰死都不认罪,可以说是深谋远虑,他用他的死为福王一党下了一步活棋。
身在高位,任何人、任何事皆可纳入算计的一环,十分复杂。
杜羽笑道:“先别管秦婉君她们了,当务之急是查清蝮蛇帮的案子。以福王的德性,迟早要再次犯案。下一次,说不定他就没那么轻易脱身了。”
“说得对。我们先走吧。”
两人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这时,他们刚好撞见酒肆的主管在责骂一个女伙计。
只听主管说道:“你怎么总是上错菜,你都来多少天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笨死了!”
这女伙计瘦瘦小小的,也不敢争辩,只能低着头挨训,抿着嘴唇缓解情绪。
云水谣看着那个女伙计,若有所思。
杜羽问道:“怎么了?你想帮那个女伙计说话?”
云水谣道:“不是。我们先出去吧。”
做工的人被主管责骂,也是常事,倒不至于需要云水谣出手救她。
只是,云水谣心中有一个疑惑。
等走出了酒肆,云水谣问杜羽:“杜将军,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个女伙计抿着嘴的动作?”
“嗯,看见了。”
“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抿嘴?”
“抿嘴是个常见的动作,很多小姑娘都会这样。云大人有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抿嘴。”
“真的吗?”
云水谣有些惊讶,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微微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过了一会,云水谣道:“其实,刚才那个女伙计抿嘴的动作,让我想起一个人。”
“想起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