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不慌不忙,福了福身,从容说道:“皇上,惠贵妃常去慈宁宫陪伴太后,果郡王也常去请安,惠贵妃心系熹贵妃,便拜托果郡王代为探望,此事太后也知晓。”反正太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祺贵人嗤笑道:“果郡王素来心高气傲看不上后宫嫔妃,怎会轻易应下惠贵妃所托?还是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果郡王这才稳定住情绪,不卑不亢地说道:“启禀皇兄,臣弟常年在外,未能在额娘身边尽孝。惠贵妃协理六宫,事务繁杂,却对臣弟的额娘多加照拂,一应吃食衣物皆按时送去。如此恩德,臣弟不敢不报。清虚观离甘露寺相隔不远,臣弟每次去看望额娘时,便顺道去一趟甘露寺,带些消息回来,由皇额娘宫里的丫鬟转达给惠贵妃。”皇后目光在几人身上悠悠一转,而后轻声提议道:“既然此事与惠贵妃有关,不如将她请过来,也好当面问个清楚。”听到这话,安陵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刺瞬间炸了起来。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惠贵妃正在养胎,谁也不能去惊动她!”皇后端庄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抹恼怒,在这后宫中,她久居高位,鲜少有人敢这般直白地反驳她。“皇上,惠贵妃眼看就要生产了,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她的安危。皇上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臣妾,臣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雍正听了甄嬛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安陵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果郡王继续辩解道:“皇兄,臣弟每次前往甘露寺,熹贵妃身边皆有侍女侍奉左右,绝无静白所言的那种不堪之事,几位侍女都能为臣弟作证。”祺贵人讥笑出声:“果郡王当咱们都是傻子吗?谁不知道槿汐和浣碧流朱是熹贵妃的心腹,他们的证词怎么可以作数!”槿汐上前一步跪倒,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奴婢在宫中服侍数十年,熹贵妃娘娘并非奴婢服侍的第一位主子,也并非奴婢服侍的时间最长的一位,所以实在无须偏私。奴婢平心静气的说一句公公正正的话,熹贵妃娘娘和果郡王绝无私情。”两边各执一词,一时陷入僵局。雍正面色沉郁,双眼直直地凝视着甄嬛,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钩子,似乎想要穿透她的灵魂,探寻出深藏其中的真相。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有没有?”甄嬛微微仰头,毫不退缩地迎上雍正的目光,眼中瞬间盈满了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臣妾没有。”雍正听闻此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后,他甩了甩手里的珠串说道:“罢了,朕相信熹贵妃。”然而,坐在一旁的安陵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雍正眼神中的细微变化。尽管他嘴上说着相信甄嬛,但眼神深处,却暗流涌动。安陵容心中暗自冷笑,这世上有你相信的人吗!这时,皇后轻启朱唇,仪态端庄地说道:“皇上,若真要彻彻底底还熹贵妃一个清白,就应当将此事彻查到底。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日后再有闲言碎语啊。”贞嫔眼睛转了转,突然灵光一闪,这倒是个巴结熹贵妃的好机会。她站起身诚恳的说道:“贵妃娘娘为皇上生有皇嗣,是有功之人,皇上一定要惩治罪魁祸首,也好让娘娘免受闲言碎语的困扰。”祺贵人急忙接过话头:“熹贵妃可是有孕回宫的,也就是说,她在宫外就已然有了身孕。可按净白师傅方才所言,果郡王在熹贵妃回宫之前频繁出入甘露寺,那么,熹贵妃这腹中胎儿……”她故意拖长尾音,话里话外的暗示不言而喻。此话一出,殿里的嫔妃瞬间交头接耳起来。皇后微微皱眉,端起皇后的架子,正色道:“祺贵人揣测之事,至今尚无确凿依据。你们这些人,素日就爱听些小道消息,人云亦云。本宫在此严令,不许你们到处乱嚼舌根。”皇上听闻,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皇后,质问道:“人云亦云?你是说祺贵人所揣测之事,在这宫中早有议论了?”皇后心中一凛,但仍保持着端庄的仪态,轻声解释道:“宫中女子,平日里大多清闲无事,往往:()甄嬛传之岁岁年年,共占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