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刚刚好像没在病房的床上看到人……不是说元帅大人找到了吗?”
“嗯?”哨兵上前贴在了窗户上:“好像是没看到人……不过元帅大人应该会住在其他的房间吧?向导大人不是来了吗?”
说到向导,两个哨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后,脸红的低下头,快步往房间走去。
元帅大人还受着伤,向导大人应该不会那么……
事实证明,向导确实不会,但是元帅就不一定了。
屿白本来在治疗室躺得好好的,结果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位蒙着面的哨兵手上握着根针管朝着床边靠近。
漆黑的房间里,针头亮着寒光,尖利细长。
屿白警觉的意识到了危险,突然睁开眼,和蒙面的哨兵对上视线。
哨兵似也没想到屿白会突然醒来,立马收回手中的针管,拉开门,朝外跑去。
屿白紧随其后追上,俊脸神情凝重,眉头皱起。
有人想害他……从他进到虫族群里开始,到刚刚的针管……
但是为什么?
他从进到军部开始,就从来没有过一次失误,也不曾犯过错,到底是谁会想要他死?
冰蓝色的眼眸透着幽冷的寒意,屿白神情冷漠严肃,紧盯着眼前那个正在逃跑的哨兵。
然而带着伤的身体还未痊愈,跑着跑着,他就感觉到了意识逐渐溃散,眼看着要撑不下去了,屿白只好停下了脚步,然后用力的敲了敲身旁最近的房门。
紧接着便浑身一软,身体失力的顺着墙壁倒了下去,再次陷入昏迷。
原本逃跑的哨兵听到身后没了声音,刚准备转身回去,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脚下一顿,哨兵还是果断的放弃回去,消失在了走廊上。
大晚上睡得正好呢,突然有人敲门。
姜尤有些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入目便是一具只穿着长裤,上身赤。裸的男性身体。
银白的短发,宽阔漂亮的背肌,从肩膀的弧度一路往下在腰部陷到底后又微微往上,臀肌挺翘饱满,看着就手感很好的样子。
姜尤目光顿了一下,从屿白的翘臀上收回:“……”
不是,大晚上趴她房前干什么?
污染没净化干净?
还是准备自荐枕席?
不过后者应该不可能吧?
姜尤当初选屿白标记就是感觉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一脸正直得几乎性冷淡的模样,看着就安全。
心下有些疑惑,姜尤伸出脚,脚尖试探地点了点屿白的肩膀,把他推动了一下:“屿白?还醒着吗?”
然而姜尤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因为她的动作,屿白那受伤还没好的伤口流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
嘶!
姜尤立马表情严肃起来,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见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心中顿觉不妙,点开星脑给雅利发了个消息。
但是时间太晚,根本没人回复。
怕屿白一直躺在地上,到时候伤病加重,姜尤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扛起他的身体,拖到了房间里。
胳膊才刚刚搭上来,姜尤就忍不住噗了一声。
太重了……
好在,沙发离门口不远,把屿白往沙发上一扔,姜尤拿着湿毛巾,替他仔细地擦了擦伤口流出来的血和脏污。
又从房间里搜罗出伤药给他涂抹到了露出来的伤口上。
见他呼吸逐渐平稳,没有出现别的情况后,就把他扔那,顺手给了个毛毯,回自己床上躺着了。
精神力并没有在他精神海里发现污染,那说明不是净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