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齐风禾扯了扯温王的袖子。
“让姎靠一下。”
温王向她那边挪了些,齐风禾抱着手将脑袋靠上他的肩膀。
但肩膀比较磕,齐风禾不知不觉地滑落到他的腿上,将脸埋在他柔软的腹部。
好吧,其实这个动作很难做到,不是温王抬起了手,齐风禾根本钻不进去。
这个姿势比较别扭,齐风禾躺得不舒服,又扭动了几下,将腿蹬直,在温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躺下。
她将脸尽数埋进了温王柔软的腹部,可能压得他有些难受,齐风禾好似察觉温王停顿了片刻。
温王腹部的肌肉紧绷时会变成结实的腹肌,那样便会硬邦邦的,靠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便如此时这样。
齐风禾皱着眉往后缩了缩。
“王,放松些,这样不软。”
她惯会用撒娇的语气提出些过分的要求,用可怜的模样做出些出格的事。
温王每次都会被她骗到。
隔着层层衣物,温行其实感受不到什么,可齐风禾会扒开他的衣服,只留下一层薄薄的里衣隔着,将脸埋下去。
这样相触,温行顿时僵硬,腹部的感官在放大,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传到他的脑里。
他听着齐风禾的要求,努力放松着身体,尽量让自己变得柔软。
齐风禾的脸就压在温王的腹部,脸部肌肤灵敏,能察觉到底下肌肉的任何变化。
她能感觉到,这几块紧绷的肌肉正在一点一点放松,变得柔软起来,如她前世吃过的糯米团子。
她前世便爱吃糯米团子,它们软软的,嚼起来又有些韧性,有时候她恶疾发作,但又没有很严重的时候,会选择吃一份糯米团子。
她会用力地咬着它们,将自己混乱的情绪都发泄在它们身上。
有时候她嚼着嚼着也会多愁善感起来,想着糯米团子好可怜,要被她这么欺负,但她想着想着又会变成糯米团子真好吃,她以后还要吃。
齐风禾有些饿了,她想吃糯米团子。
可是这里连糯米都没有,更没有团子。
许是先前又看了温王眼眸,她的疯症好似又要发作了,但到底理智还清醒,于是她问温王:
“王,姎可以咬君吗?”
糯米团子不会说话,不会拒绝她,温王会说话,他道:
“可。”
齐风禾的疯症不会持续多久,特别是在见血之后,她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铁腥味溢满了她的口腔,当齐风禾抬起身住温王的伤口的时候,她的眼泪便会自己掉下来。
好在她随身带着药物,很快便用绷带止血,又上了些伤药。
齐风禾是边掉眼泪边给温王处理伤口的,她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迟疑,温行小心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明明受伤的是温王,哭的却是齐风禾,温王还要给她擦眼泪。
她动作快,哭哭啼啼地很快便处理好了,在温王的腹部缠了一圈绷带。
此刻她也不好意思在他的怀里躺着了,心虚地合上他被扒开的衣物,坐在一旁,低着头烤火。
“吾不怪卿。”
温王冷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好似外边还在吹的风雪。
这句话他不知说过多少遍,几乎是每次齐风禾伤了他,他都要说上这句。
齐风禾听到后,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应着“嗯”。
温王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出营帐。
待他离开后,齐风禾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被风雪吹得晃动的营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