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齐风禾凑在温王耳旁,咬着他的耳朵说道。
“初来时,姎尚不知赠予耳珰的含义,但是现在,姎知道了哦!”
齐风禾的尖牙轻轻地咬着温王红透的耳朵,像是在浅尝熟透了的果实。
“王的耳朵和宝石一样红了呢。”
她的这句话让温王偏了偏首,垂着的手忍不住抬起,轻轻环住了她身体。
温行的手抓着齐风禾的衣物,她的牙还在咬着,温行忍不住朝她的方向靠了靠,被敛下的双眸放空,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
只咬了一会儿,齐风禾松开了她,她的视线始终落在温王身上,落在他的鬼面上。
齐风禾的手抓住了鬼面边缘,她缓缓地掀开,将温王那张泛红的脸暴露在阳光底下。
温行眼睫轻颤,搂着她的手更紧。
“王脸红了哦,是在害羞吗?”
温行的身体细微地抖着,连新戴上的耳珰也在摇曳。
齐风禾瞧着她亲手戴上的新耳珰,将说话的语调拉长。
“王还记得姎方才说过的话吗?姎言从前不知赠予耳珰的含义,但如今知道了。”
温王似乎闭上了眼。
“姎的意思是说,王是姎的——”
齐风禾的嘴被堵住了。
她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
温王常年带着面具,不见阳光,脸是极白的,甚至是苍白,但如今不知怎的,这张脸红润了起来,如春日盛开的鲜花般娇艳,如秋日丰收的硕果般红。
好似熟透了一般,引诱着人去品尝。
齐风禾想尝一下,但她的嘴被堵住了,她眨了眨眼,伸出了手,去触摸温王的脸。
温王的睫羽又颤了颤,身体的温度上升。
——王熟透了呀。
齐风禾有话想说,奈何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温王,伸出了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
温行立即松开了她。
落空了的齐风禾在原地眨眨眼。
能说话了。
于是她微笑着张开嘴——
“王是姎的——”
齐风禾又不能说话了。
她又伸出了手。
又能说话了。
“王是……”
又不能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齐风禾一口咬住了温王,用含糊的声音说道:“王是姎的,王不想听,姎偏要说,王是姎的,是姎的是姎的!”
温王的嘴被她咬住,耳畔传来对方含糊的声音,不清晰,但他听得很清楚,包括自己的心跳声。
他们不知维持这个动作多久,好像齐风禾累了,她才松开。
唇上的触感消失,温行站在原地缓了许久,过速的心跳才缓了下来,凉风吹过,消散了他的灼热。
他二人在原地静默许久,才听到齐风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