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在原野时采的花朵并不少,如今花瓣将水面都铺满,温王的头上仍插着几朵。温王犹豫了片刻,便将那几朵花留下,不再取出。
这时,正拨弄着水盘的齐风禾抬头,朝温王无辜地笑了下。
“王……王知道的,姎今日瞧见了王的眼睛。”
她笑着,眼神却委屈了起来,抓着温王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
“王瞧,姎的心跳得可厉害了,姎今日害怕极了。”
温行被抓住的手一颤,瞬间别过脸,不去看齐风禾那双委屈的眼睛。
下一刻,齐风禾站起,拉着温王往榻边走。温王没有阻止,任由她牵着他往前走。
“王,这是何?”
齐风禾指着床榻,朝温王问道。
“榻……”
温行犹豫许久,方才言道。
“床榻是地上吗?”
她又问。
“……不是。”
似乎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温行闭上了眼,答道。
不出意外的,一道蛮力推向了他,以他的能力,可以躲开,但他没有躲,而是顺着这个力道,倒在了被褥间。
“床榻不是地上哦,王自己说的。”
齐风禾凑在温行耳边,小声说道。
“姎没有食言哦!”
“嗯。”
温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刻,面具被掀开,齐风禾像个小狗一样,张嘴就啃了上来。
没有铺垫,不像之前还亲吻一下,而是张口就咬。
疼痛麻木从嘴唇传来的刹那,温行咻然睁大眼,漆黑的瞳孔似乎有些缩小,埋于被褥间的双手瞬间握紧,似乎是想抓住齐风禾,但又怕她受伤,只能死死抓着被褥,抓出一道明显印记。
齐风禾今天其实也没有很疯,毕竟她还能交流。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看到了温王的眼睛,只是她的借口而已。
她就想咬温王,非常想咬。
就要咬,现在就咬。
她清楚地知道无论自己对温王做了什么,对方都不会生气,不会伤害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上学时做数学题,也没有把那些公式都搞懂,只要知道哪个公式有用,往下套就行。
现在也一样。
“王……”
齐风禾蓄起了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温王,将他别过去的脸强硬地掰回来。
“王看看姎。”
“看看姎!”
温行被迫转头看向齐风禾,那双哭红的眼措不及防地于他对视,双方都僵住。
齐风禾的体温在迅速流失,好像堕入寒潭,但血液的流速好像加快了,快得她心脏砰砰直跳,连毛孔都在战栗。
“王……”
“妻莫哭……”
温王僵住手朝她伸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