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梦嘟嘴，“好吧。下次成熟一下给你看。”
景帝：“……”
这阵子他发现“苏贵妃”越来越奇怪了，甚至都觉得“苏贵妃”变了一个人。
倒是越来越像入宫前的样子了。
那样的天真烂漫，在这二十年中，景帝不止一次的怀念。
他不懂为何进宫了，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景帝凝望苏如梦，情不自禁问道：“爱妃，你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块让苏如梦的心湖溅起千层浪花。
苏如梦眉眼弯弯，眼底却隐隐泛着泪光，“变了一个人？变成了谁？”
景帝沉思了很久，终于，他缓缓道：“未进宫之前的你。”
苏如梦身子一僵，眼睫一颤，眼泪滚滚而出，“是吗？”
穆云帆无声地看着苏贵妃，就连他也感觉出来这阵子“苏贵妃”的异样。
苏如梦指尖轻轻划过景帝的面容，声音轻轻，“陛下可曾想过之前的‘苏贵妃’或许不是臣妾？”
景帝笑，“如梦，你最会开玩笑。”
穆云帆眸光灼灼地望着面前的女子，景帝当作玩笑话，可是他却听心里去了。
他与苏如梦、苏如君姐妹二人自幼一起长大，苏如梦进宫之后性情更像苏如君，对他更是冷淡了很多。
穆云帆缓缓道：“微臣相信。微臣与娘娘还有苏如君乃是少年挚友，进宫之后，娘娘愈加变得不像自己，倒是更像……失踪的苏如君……”
苏如梦愣了，枕边人傅景没有觉察出来异样，但是穆云帆却感觉出来了。
景帝大笑，“爱卿这话说的，难不成进宫的是苏如君吗？”
穆云帆笑了笑没说话，一切皆有可能。
苏如梦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道，“是呢。”
穆云帆起身离开，在迈出御书房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若有若无地望了一眼苏如梦。
寝宫。
苏如梦面前摆着她最喜欢吃的糯米团子，她捏了一块，直接全部塞进口中。
这时，剪草挑帘进来，“贵妃娘娘，归墟道长求见。”
苏如梦用丝帛擦擦嘴角，“让他稍等片刻。”
殿内，归墟子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
“苏贵妃”好久没联系自己，自己只好进宫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隔着老远，看到朱砂褪色，安魂铃断，他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刚进殿内，一股阴气逼人，他心中暗叫坏了。
一阵阴风袭来，珠帘一阵环佩叮当，“苏贵妃”身着苏袍，袅袅婷婷的进来。
归墟子睁大了眼睛，阴气的来源竟然是“苏贵妃”！
他掐指一算，心叫这下完蛋了，真正的苏贵妃竟然被女鬼附身了。
归墟子双腿打颤，“贫道参见苏贵妃。”
苏如梦眸中闪过一丝冷漠，旋即笑道：“道长请坐。”
苏如梦知道苏如君曾经请道人收伏他，想必面前精瘦的道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