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浮看王妙菱满脸的笑意,眼中似乎都泛着光亮。
他喜欢这样的王妙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王妙菱想了想:“陛下是说,臣妾把陛下当成小花匠?”
段浮摇了摇头:“那是我们的第二次见。”
王妙菱又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段浮说的是梦中那次。
对于那个梦,王妙菱只有一点儿模糊不清的记忆。
“陛下,那日臣妾刚经历过被冻死又活过来,见过陛下之后,臣妾又沉浸在一段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过往之中许久,所以醒过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现在也记不太清了。”
段浮扯住王妙菱的手,轻声说:“你不用解释,朕只是想说,那日你蛮横无理,行为粗鲁,还很……”
段浮实在无法形容那日的画面。
“陛下,你该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王妙菱警惕的问。
“朕没有。”段浮说:“朕只是想告诉你,你最真实的一面朕都知道,你在朕面前不必伪装,朕爱的就是你,无论你什么样。”
这猝不及防的告白让王妙菱一愣,她眨了眨眼睛,随后突然说:“皇后和臣妾一起掉到水里,陛下会选择救谁?”
段浮脑袋嗡的一声。
“你……”段浮语塞:“怎么好好的,你突然提起皇后了。”
“臣妾就是问问啊。”王妙菱也装作随意:“陛下不是说了喜欢臣妾,臣妾最重要吗?那臣妾和皇后掉水里,陛下最先救谁?”
“当然是救你。”段浮说。
“那陛下就看着皇后被淹死?”王妙菱继续问。
段浮有些无奈,看来是之前他的做法,真的让菱儿伤心了。
虽然菱儿表面不在意,但她一直都记得。
“菱儿,皇后现在在朕的心中,什么也不是,不管她在朕眼前是伤了还是死了,朕都不会有丝毫关心。”
段浮说完,王妙菱又看着他半晌,才清清嗓子说:“至于吴林主使科考舞弊一案,臣妾还有些疑虑。”
段浮笑了:“你还真是跳脱,这会儿又说上吴林了。”
王妙菱抬头看着段浮:“臣妾觉得此事或许与皇后有关。”
段浮一顿,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你是认真的?”
王妙菱嘴边挂着微笑:“陛下觉得是臣妾在愿望皇后娘娘?”
段浮赶紧摇头解释:“不是,朕没有这个意思,朕是相信你的,只是如果皇后从中有所牵连,那恐怕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人洗漱好后,都躺在床上,继续分析案情。
“陛下,毓烟的铺子是怎么受吴控制的,玄察司就没有查过吗?”
“查过,但并没有什么结果,娄默也觉得不重要,就没有查下去。”段浮回答。
“这很重要。”王妙菱轻声说。
“根据臣妾所知,毓烟其实是皇后送入宫的,她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皇后娘娘。”
段浮瞬间有些头疼:“你是说,吴林还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他身后还有人?”
王妙菱闭着眼睛说:“不然吴林一个被临危受命的官员,凭什么让这么多考官都听他的,那些人是他说收买就能收买的吗?”
“赵太师。”段浮心中有些愤懑:“朕已经放过赵家一马了。”
王妙菱往段浮怀里钻了钻,声音平缓地说:“其实这件事也就查到吴家了,赵家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隐藏之深定然不会被牵扯其中,而且臣妾觉得,此事背后……还有太后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