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起过往的伤痛,眼眶泛红:
“出京城时,我为了掩护并肩王,差点丢命,可如今换来的是什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声此起彼伏。
曾经对并肩王的崇敬与信任,此刻在这寒冷的冬夜中渐渐消散。
“有城主府的美酒佳肴,美人入怀,并肩王哪还记得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哼,说不定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什么垫脚石?并肩王带走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护送他安全抵达玧州罢了!”
“并肩王不是说镶王谋反,带我们来剿灭镶王吗?
为何现在,我们能如此顺利进入一方城?”
“皇上也说过镶王想谋反,所以才从京城逃离。
至于并肩王能进城主府,我猜,柳城主是并肩王埋在玧州的一枚棋子。”
“嗯,这就说得通了,不然谁看到八万精兵兵临城下,第一时间都会考虑防御。
怎会直接打开城门,放我们进来,还让我们随意选择扎营地?”
“嗯,有道理!”
他们哪里能想到,陆云峥和米子衿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所有禁卫军噌一下站起来,条件反射握紧武器,警惕地盯紧营门。
一队将士,拉着几车米面粮油和瓜果蔬菜立在营门外,为首之人高呼:
“兄弟们,末将乃是白虎将军高行之,奉镶王之命,给大家送食物来了!”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
“不是说玧州大旱,又闹水灾吗?为何会有粮食?”
“假的吧!他们就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惕,想一举歼灭我们。”
白虎将军见禁卫军不开门,并未生气,而是挥手吩咐身后将士:
“众将士听令,将货物卸在营地门外,立即原路返回。”
“是!”
白虎军呼声震天,气吞山河,让禁卫军们全都不自觉抖了抖。
然而,禁卫军以为会遭遇的攻击并未发生。
白虎军把物资从马车上卸下,整齐码放在营帐外,又立即整队离开。
训练有素,令行禁止,没有半点拖沓!
众禁卫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年轻小兵问年老的禁卫军:
“古统领不在,管副统领也不知所踪,王爷又去了城主府,我们该不该开门把物资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