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虞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喊我啊。”工作人员一步三回头,颇为不放心地走了。
虞乔关上门,晕乎乎地摸到餐厅,开始给自己检测。
各种试剂盒轮番上阵之后,全是阴性。
虞乔懵了,她没有感染这些热门的病毒?
那为啥她就发烧了,还这么严重?
不过挺好,至少她不用买什么特效药了,吃普通的退热药就行。
虞乔摸到家里的小药箱,拿了片退热药吃了。
她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温水,喝的都有点恶心了,这才重新爬上床。
她浑身发冷、关节酸痛,难受得翻了好几次身。
最后实在折腾得累了,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好像有什么人死了,她想往自己的头上插一朵白花,却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
夜,又黑又冷。
她悲伤、她害怕,她感觉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挤压她、撕碎她。
她痛苦难熬,想喊想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样痛苦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从睡梦中睁开眼。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但留在她感官上的痛苦,却又那么清晰。
虞乔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抹掉额头上的虚汗,再次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床头柜上的垃圾桶旁,一张字条静静躺在那里。
夏云沐的字迹跃然纸上,有些潦草。
他是昨天夜里醒过来的,一睁眼就忙不迭找他的青铜大鼎。
得知邪神为他们送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药品,已经给受伤的将士们用上了,他的心思有些复杂。
看来,她回去之后,立刻就开始做事了。
她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清醒,一丝一毫也不会为他犹豫动摇的?
夏云沐哆哆嗦嗦想写一个字条。
说什么呢?
昨天发生了那些事,他不想再用过去的口吻和她寒暄了。
那样,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不是又扯远了?
可若是用亲昵的口吻,她愿意接受吗?
她走的义无反顾,回去之后也没给他报个平安,只是送了许多东西。
她临走时同意让他抱抱,难道只是在敷衍他?
亦或是,他跟她的前男友一样,从未真正走进过她的心里?
夏云沐想到这里,就把那张写着“甚为思念”四个字的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他想了半天,又重新写了一张字条:今晨染病,囚于榻上,如今醒转,收到姑娘诸多馈赠,不知如何感谢,姑娘可好?
他虽然是个古人,倒也有种试探别人的本能。
这字条的重点就在前面两句话上。
如果虞姑娘见了,关心他因何染病,就是在乎他这个人的。
夏云沐把字条投入青铜大鼎,等待着虞乔的回复。
然而,他一直等到天亮,虞乔也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