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不对劲,那是十分不对劲。
“在说什么?”
闫野走上前,掀了掀眼皮看了眼陆清河,又转头看向许晓月。
他的语气并不算冷,许晓月抬眼看了眼陆清河。
陆清河就这么站着也不解释,对上少女视线时甚至还饶有趣味的眨了眨眼。
许晓月瞥开头看向地板,脸颊气鼓鼓道:“没什么,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直接和男人告状,说她自己交不起医疗费吧。
不就是五百块,许晓月默默在脑子里数了数自己的小金库,发现还真是有点捉襟见肘了。
可恶,怎么回事。
她的钱不是大风吹来的,但却是大风吹走的。
还没过上土皇帝的生活,就又要变成贫穷的狗奴才了。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许晓月在心底感叹了一番,抬着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四个人互相沉默着,许晓月是不好意思说,小护士是不敢说。
闫野眼神阴郁看了眼陆清河。
陆清河丝毫不心虚的对上那双视线,就是不开口。
两个男人之间,暗流涌动。
要是换作从前的男人,刨根问底也得将这事调查的水落石出。
闫野想了又想,一定是这个不要脸的陆清河勾引许晓月了。
男人伸手,搭在了少女的肩膀上,他垂了垂眼睫,“我的手好像也有点痛,刚刚护士说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墙了,引起了内伤。”
他说着,语气也是可怜巴巴的。
许晓月扭头,“哪只?”
闫野想也没想的就递出了左手,作势要让许晓月好好看看。
许晓月瞥了一眼,“你不是用的右手拧着杨维德吗?”
闫野顿了顿,立马又换成了右手,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左手是陈年旧伤了,刚刚举错了。”
许晓月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垂着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男人骨节分明的掌心。
对面的陆清河莫名笑了一声,“还是第一次听说打人把自己给打伤的。”
“要是实在虚,我给你开点补品,挂我账上,就当是送你了。”
闫野听着这话,脸色沉了下来,刚准备开口拒绝。
许晓月抢先一步回答了,“可以吗?什么最贵,哦不…是最有用的。”
这个黑心医院,让她欠了那么多钱,现在能收回来点是一点,补品这玩意一听就不是便宜的。
要是闫野不吃,她自己还能吃。
“不用了。”闫野语气更冷了。
陆清河笑了笑,目光看向许晓月,“补品我放在护士台,到时候记得拿。”
说罢,陆清河没再逗留,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