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时越尘直接离开了这处,甚至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而此时,叶清音又反复起了高热。沈氏没有心思去想时越尘的那些话,只能返回去继续守着叶清音。
翌日,国公府里,沈老夫人一大早的就让人催促着叶夕雾与沈砚去时家瞧瞧。
“二妹妹,你想去吗?”沈砚问出了口,其实就算是不问,他也该知道叶夕雾的心思。
闻言,叶夕雾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是问向沈砚,“那表兄呢?你想去吗?”
“不想!”沈砚摇头,“她那个性子,我可是招惹不起。如今她正是最窘迫的时候,若是你我二人这个时候去了,免不得要被她误会了去。”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不去了。”
片刻之后,沈砚便让人请了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走了进来。他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叫着。
瞧着他这个样子,老夫人身边嬷嬷口中的那些话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嬷嬷,祖母让你亲自跑一趟,可是为了大姐姐的事情?哎呀,哎呀!”说着,沈砚一脸的哀嚎。
那嬷嬷点点头,“是,只是小公爷,您这是怎么了?”
“哎呦,疼!”沈砚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叫着。直到那嬷嬷看向叶夕雾,这才开口说道,“少夫人,小公爷这究竟是如何了?”
叶夕雾看了眼沈砚,这才缓缓开口,“今早醒来,他便一直说自己的腿疼,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了。”
“只是祖母那里还没来得及让人去传,既然嬷嬷你已经来了,那就替我们回去告知祖母一声,等太医看过之后,我们再去时家。”
传话的嬷嬷也不敢耽搁,毕竟和去看表小姐这件事对比起来,还是沈砚的腿比较重要。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沈老夫人和屈氏就已经赶了过来。
瞧着沈砚一脸痛苦的样子,屈氏就想起沈砚的伤皆因叶夕雾,心中就对她更加不满了几分。
沈老夫人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孙儿是不是真的腿疼,但沈砚又是沈家唯一的男嗣,这可马虎不得。
最终也不管这真假,只让沈砚在家里歇息着,叶夕雾自然也得在跟前陪着。
出了院子,沈老夫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砚儿这孩子,如今也有些不像话了。音儿平日里虽然喜欢说教他,但他们之间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就连看都不愿意去看一眼呢?”
一旁的嬷嬷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夫人,您的意思是,小公爷这是装的?并不是,真的?”
沈老夫人没点头,却也没有否认。不管真假,沈家的子嗣要远比叶清音更加重要。
绿芜离府是在三天之后,她拿着自己的包袱前来叩谢,但是却被沈砚闭门不见。
最终,绿芜只能来叩别叶夕雾,“多谢少夫人这些日子的照拂,少夫人的恩德,绿芜不敢忘!”
她确实不敢忘,因为都是因为叶夕雾,自己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叶夕雾倒也不在乎她的话,只是让浅月拿来了二百两的银子,“你在小公爷跟前伺候了这么久,这便算作我们二人给你添置的嫁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