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说话磕巴半天，还是泄了口气。
“果然还是瞒不过您。”
孟宇松轻哼道：“以你的道行，想要瞒住我还是难了点，说吧，怎么了？”
车速放慢了些，过会干脆直接停在了路边。
“先生，要不你还是把位置给别人吧，我实在是弄不了您外头厂子的那些事……”
杨德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咋的？”孟宇松蹙起眉头，有些疑惑，“有人给你穿小鞋？”
按理来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孟宇松在这里是什么地位？
怎么可能会有人想不开，给他穿小鞋呢？
“不，不是这样。”杨德赶紧摇头。
孟宇松有些不耐烦，“我说杨德，离开我才多长时间，就变得婆婆妈妈，赶紧说！”
“是！”
命令的口吻，让杨德下意识挺胸抬头，应声苦涩地开了口。
“不是有人给我穿小鞋，而是，而是您工厂来回的金额实在是太大了，我从来都没接触过这么多的钱，每一笔都让我心惊胆战的！”
“虽然这些数额都是有厂子里的算盘先生处理好，都是最后的文件给我处理一下，但我也一丁点不敢懈怠，生怕看错一个，出了事。”
“您要是直接安排我上战场吧，这些事我真弄不来啊！”
听完这些，孟宇松才明白他的苦恼。
“原来是这样的。”
当老板也没那么容易，每天需要处理的事儿也不少。
“瞧你害怕的样子，我都敢交给你，你还不敢干了。”
孟宇松说归说，却没提让他卸任的事情。
没人比孟宇松更清楚现在的情况。
他手底下可没有能管账，管事的人。
好不容易碰见个杨德。
能勉强做。
咋可能轻易把他放跑？
于是孟宇松放软了一些态度。
“杨德，你听我说。”
杨德回头看了过来，很是踌躇。
“你也知道我现在需要操办的事情很多，确实需要一个帮手来处理这些事，而且明天还得回野战军区，你想让我再多加一份活吗？你想累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