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一番父慈子孝后,两人转入正题。
“老二,接下来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
徐文烁答道:“修齐广死了就算了,反正他也是一枚死士棋子。现在关键在赵俊海身上。”
“对,修齐广只是个药引子,赵俊海才是震天雷。可是修齐广一死,办案的就有了警觉,现在稽查局内外都换上警卫军的人,不好办啊。
这件案子不是警政厅办,也不是镇抚司办,偏偏是户部下属的什么税政稽查局!新衙门,我们是一点门路都没有。
怎么就落到他们手里!”
徐文烁连忙安慰道:“父亲,都怪修齐广、赵俊海他们平日里太贪婪了,不仅包娼庇赌,欺行霸市,还肆无忌惮地抢占别家的生意,惹得少府监那边不高兴了,才下此毒手。”
徐乔松忍不住也骂了一句,“这些混账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父子俩全然忘记了修齐广、赵俊海等人作奸犯科、为非作歹挣来的钱,大部分都落到他们的口袋里。
“父亲,儿子再想想办法,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再想法子给赵俊海递个信,告诉他的妻小都在我们手里捏着,叫他务必依计从事。”
“怎么想办法?”
“父亲!”徐文烁自信满满地说道,“儿子不信这世上狗能改得了吃屎,猫能改得了吃鱼!什么尽忠职守,只不过是银圆还没给够而已。”
“嗯,说得对!我儿有大才!只是行事务必要小心。而今局势微妙,最重要的是不要引火烧身。”
“好,父亲,儿子马上就去办。”
徐文烁起身作揖,刚走了几步被徐乔松叫住了。
“父亲,你还有什么交代?”
“修齐广的妻和两子一女,都在你手里?”
“是的父亲,被儿子藏在宛平县城一处小院子里。”
徐乔松目露凶光,“修齐广已死!他的妻小没有用处,反而是个祸根。”
徐文烁马上应道,“儿子马上就叫人去处理,保证收拾得干干净净。”
“动手之前,叫人问清楚仔细了,修齐广有没有藏东西在家里。”
徐文烁心领神会,“儿子知道了。”
于此同时,内阁会议室里,张居正主持开会。
他一身圆领朱罗官服,头戴乌纱帽,戴着一副黑玳瑁玻璃眼镜,目光从镜框上方透出来,扫了一眼会场,像极了大学老教授准备点名,下面马上一片寂静。
“嗯,人都到到齐了吗?户部。”
户部尚书王国光马上答道了,“回总理的话,户部尚书,左侍郎,五位右侍郎,都到齐了。”
“礼部。”
吏部尚书潘晟连忙答话:“回总理的话,礼部尚书,左侍郎,四位右侍郎都到齐了。
“太府寺。”
“司农寺。”
“都水寺。”
把参加会议的各部寺点了一遍名,张居正左手扶了扶眼镜,开口道:“人都到齐了。我们这个会,不是内阁全体会议,也不是内阁常务会议,而是经济工作会议。
嗯,按照皇上的说法,就是万历二年上半年内阁经济工作会议。我们这里开完,老夫还要和几位尚书,正卿去西苑参加万历二年上半年御前经济工作会议。
会议的议题是什么?
一是总结和分析上半年的经济工作,二是梳理和调整下半年的经济工作计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