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娥英生出几分教戏耍的恼:“那干娘怎就能问我?”
“我是长辈。”许氏理所当然。
“干娘~”
“睡了一觉,大姑娘家怎变得这般黏糊?回家冲你丈夫撒去。”许氏边说边从袖口里抽出一份大红包,“给你,把这个拿上。”
“干娘这是做何?”
龙娥英伸手一捏,红包里软乎乎,很厚实,有种棉布质地,显然是为银票,有好几张,看大小,塞的银票面值起码有万两以上。
“莫要觉得不好意思,咱们这边的规矩便是如此,新妇登门,没有不给红包的,你不想收,我还不舍得给呢,不算多,五个六……好了,事就这么些事,天冷,出去时候把门带上,再唤小九进来。”
阳光正好。
树下的黑齿打个大大的哈欠。
龙娥英捏住红包,步履轻快出门,少许雪尘从面前簌簌落下。
“娥英!”
龙娥英抬头,只见梁渠蹲在屋檐上,膝盖上横一根竹枝扫帚。
“聊什么呢?”
“聊夫君行不行事。”
梁渠不信如此露骨,但又顺着话问:“夫人怎么说的?”
“夸你厉害。”“哈!”
梁渠洋洋得意,轻扬下巴,显出几分骄傲。
龙娥英好笑,往上招手:“好了,扫帚给我快下来,干娘让你进去。”
“嘿,有我好事?”
梁渠轻身跳下,给出扫把。
大门推开一条缝,光芒流淌,正好挤进一个脑袋。
“娘,听娥英说你找我?”
“把门关上,坐。”
许氏手指圆凳。
“啥事啊?新夫上门也有红包?”梁渠阖上房门,坐到桌前。
“想得倒美。”许氏放下茶杯,“红包一分没有,单有一句话同你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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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狂言千句如粪土,良言一句值千金。”梁渠接过茶杯,拎起茶壶倒水,“您说,儿子全记着。”
“龙女到底是水族,娥英同你上了岸,落了根,何止远走他乡四字,她一个人不容易。
所以今个我把丑话说前头,教你有个数,日后家中有事,我肯定是向着她,要拉偏架的,哪怕你心中真有委屈,也莫觉得不平衡。”
“就这句?”
“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