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我是没见过,可你张阿姨她识货啊,人家说那都是贵重药材,补身体特别好。”张彩荷继续说:“别说贺创那小伙子真的挺不错的,人长得好,对你又好,又懂人情世故,我看着挺喜欢的。”
“妈,”关蕾忍不住打断她,“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了?”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哎呀男女之间,吵架再也正常不过了,你现在可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你自己也不想想,你这个身份,离了贺创,还有哪个男人乐意要你啊?”
关蕾气得嘴巴打颤,怒吼道:“他这么好,你去跟他啊。”
张彩荷一愣,随即气得抬起了巴掌。
“你,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这么没大没小,都是我以前把你惯成这样了。”
关蕾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现在很后悔,后悔今晚喊张彩荷出来。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的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回去吧,我先走了。”关蕾擦了下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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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就算你要打工,也可以找其他厂子,饭馆,为什么非要找关幼霜呢?你忘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关蕾站定,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彩荷:“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那个人啊,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她是要遭天谴的。”
关蕾咧开嘴笑了下,没说话走了。
张彩荷站了好一会儿,硬是没明白女儿在笑什么?
唉,她现在没心管这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不到哪里去。
这次开家长会,一中老师说她的宝贝儿子关睿杰的成绩很差,期中考试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一,让他们做家长的想想办法。
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给儿子请家教补课。
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打算让儿子住在张阿姨家作走读生。
这样一来,不但周六周末补课方便,就算平日里,也能吃上一口好饭。
反正,多做一个人的饭,也就是加碗水的事,她觉得张阿姨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这样一想,张彩荷就不再管关蕾了,径直回去了。
*
再说赵家那边。
这段时间,赵家院子上方布满了阴云。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阳那边没传来一点好消息,村子里的很多人也不像以往那样善解人意,而是说着“肯定不会出来了”“说不定要判死刑”之类的话。
冯转霞整个人都变了,每天披头散,连门都不出,躲在家里以泪洗脸。
而赵宏才,则沉默地抽着旱烟,时不时地呛得鼻涕眼泪的。
在儿子达的这几年,他本来都不抽着呛人的老旱烟了。
“他爸,你再想想办法吧,咱儿子一向走得正,行得端,也没做过啥事吧,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我能有啥办法?”赵宏才闷声闷气地说,“找人也得有个花销,家里现在啥情况,你不知道吗?”
“都是关兴国的那个贱女儿害的,咱们当时就不应该信她的鬼话。”
赵宏才吧嗒了口旱烟,说:“现在还只有她能救赵阳。”
“她?”
“她的姐姐开着厂子,姐夫又是水电局的,他们一来有钱,二来认识的人也多,你再去找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