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易一直在正确，而他们就在正确与错误的反反复复中，不断探索着，并且总是选择到错误的路。
想到这里，他忽然就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黎曼猜想啊。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曾经的他，也是梦到过自己成功证明了黎曼猜想的那一天的。
尽管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成功过，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却从来都没有感到过放弃。
一直到前段时间得知，萧易突然就证明了黎曼猜想的时候，这样的梦，他就彻底没有再做过了。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要是看过三国演义的话，他大概就要感慨一声，既生易，何生茨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法尔廷斯听到他的叹气声，就笑着调侃了一句：“年轻人不要总是叹气，在想什么呢？”
“我可算不上是年轻人了。”舒尔茨反驳了一句，随后说道：“只是感慨，和萧易同在一个时代，是不是算是咱们的一种倒霉？”
法尔廷斯当即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舒尔茨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笑？难道你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想？我和萧易又不是同一个时代的。”法尔廷斯耸耸肩膀，笑着说道。
舒尔茨顿时泄气。
当他白问了。
而后，法尔廷斯又说道：“但是话说回来，当你到了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你就会感谢能够在你生活的时间里，遇见萧易这样的科学家，这就意味着，在你去世的时候，你能够尽可能的享受着萧易为数学界带来的成果，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带着遗憾去见上帝了。”
“哦！说不定，等你去见上帝的时候，还会现，上帝他老人家就是萧易呢。”
“得了吧。”舒尔茨扯扯嘴角，说道：“我可不希望等我在天堂继续享受着研究数学的乐趣时，然后有一天早已在上面的你偷偷地过来告诉我，上帝他又了一篇新的论文，恰好就是我当时正在尝试解决的问题。”
法尔廷斯当即就绷不住了，笑的咳嗽了起来。
舒尔茨就这样看着他笑个没完，最后说道：“好了，我准备预定前往华国的机票了，你呢？”
法尔廷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稍微平缓了一点，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不管怎么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追逐了黎曼猜想很多年，现在，我也想要亲自看看，这个问题是否真的结束了。”
“好。”
舒尔茨点点头，但最后又说道：“但不管黎曼猜想是否真的结束了，咱们的数学，还有那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呢，所以，咱们也永远都不欠缺能够追逐的问题。”
“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一些新的重要问题出现，等待我们的解决呢？”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法尔廷斯摆摆手。
……
相同的画面，还在很多数学家的办公室中上演。
绝大多数的数学家们在得知了萧易即将举办黎曼猜想报告会的时候，都表现得十分高兴，但是随后，他们就仿佛开始了emo一样，陷入了对自己数学人生的思考之中。
毕竟，面对萧易这样一位数学家，让他们感到茫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那些将黎曼猜想作为自己毕生目标的数学家们来说，更是如此。
这种人还丝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