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饭深以为然:“汪汪汪……”
爹妈但凡还有一个在,子女人生尚有来处。
爹妈全死,子女与死亡间便再无阻挡。
为人父母,记忆有个冻结点,眼里是孩子长大的模样,脑海中却是孩子咿呀学语和淘气的满地跑的童年。
正如那些在割裂之地准备的玩具,藏匿在黑洞的深处蒙尘。
赵念真走了,没人跟他顶嘴,没人跟他梗着脖子,没人呼唤老父亲递衣送饭。
赵传薪反而空落落的。
原本以为有属于自己时间能快活些。
赵传薪也想回国,他想回去带孙子。
但是转念一想,他用自己的自由给小辈撑起的自由空间,绝不能因为他私念而打破。
他知道国内的某个阶段,日子过的有多苦。
他的自由,换来的是小辈们的富足。
赵传薪打破了原本的轨迹,使得大漂亮提前行动,增加了“均事”开支。
大漂亮的经济直接投入再次加大,各种物资订单增多,银行降息,加大货币供应,企业融资容易,各企业迅扩张。
即便赵传薪待在犄角旮旯,还是能感觉到变化。
来找他买刀具的人多了,收藏家多了,他们舍得花钱,好像钱是大风刮来的。
赵传薪赚钱后,去埃尔莫尔买了周围的大量土地。
他这一举动,引得FBI上门。
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洪堡帽的男人敲门,赵传薪穿着灰格子衬衫,带着马皮围裙出来:“有事?”
“FBI,例行调查。”
“进来吧。”
“怎么称呼?”
“李四·赵。”
李四——Reese。
赵传薪的新马甲。
一个FBI问话,另一个在屋里转悠,似乎想找什么蛛丝马迹。
他看到墙上挂着的吉他、画、刀、斧,于是插嘴问:“你为什么既挂刀又挂斧,这是不是象征什么?”
赵传薪反唇相讥:“那你可看清楚,那是刀,不是镰刀?另一个是斧子,不是锤子?”
对方讪笑。
“你为什么买地?”
“扩建,放马,种地。”
“赵先生,你平日做什么工作?”
“我是铁匠。”赵传薪带他们来工作间:“这都是我的货物。”
两人进来后,便挪不开眼睛了。
他们摸摸这,碰碰那,还打听价格。
待听到价格后,两人龇牙咧嘴:“这么贵,能卖出去么?”
“这是我的出售记录,这是我缴税记录。”
两人急忙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