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tui!脸皮真厚。”
瑞秋·克维斯郁郁寡欢。
她这辈子,年轻貌美时候刚遇见赵传薪,那时候还在纽约。
后来风韵犹存,虽然离婚,又被苗翠花压着没能得逞。
现在年老色衰,自然比不过外头赵传薪身旁那个年轻的。
其实她后来又结婚、离婚。
老了后又找了个老伴儿。
但心里始终被白月光占着。
白月光风华依旧龙精虎猛,朱砂痣青春不再枯竭干涸。
可叹。
没过多久,姜明辛出门召唤:“都回来,咱们要走了。”
“娘,再玩一会儿。”
“我们要坐马拉爬犁。”
“开拖拉机。”
“那里有个坡能放爬犁……”
姜明辛双手掐腰:“我数三个数,立即滚回来。”
一群小的垂头耷拉脑的往回走。
赵传薪遥遥看着姜明辛,不由一阵恍惚,隐约在她身上看到了苗翠花的影子。
盖尔·拉塞尔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忙问:“你怎么了?”
赵传薪深吸一口凉气:“没什么,回去吧。”
大家都走了。
回来的只有老赵家这一脉,都没带另一半,所以他们要回去陪现在的家人过年,赵传薪不能自私的霸占人家的时间。
盖尔·拉塞尔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问:“该从何下手?”
赵传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累了一道,又忙活半天,先去睡觉,我来收拾残局。”
她确实累了,去休息了。
赵传薪放出傀儡奴仆,由新星月操纵打扫卫生。
他取出画板,调了颜料,一笔一笔缓缓勾勒记忆。
趴在院门口好奇看着赵传薪的古丽扎尔,那会儿赵传薪化名赵信,以至于后来她一直管他叫“信哥”至死未曾改口。
在老房子照顾赵传薪起居时的苗翠花,彼时花开正艳。
在纽约酒会上头次穿晚礼服的丽贝卡·莱维,惊艳了时光。
一个人时常陷在回忆泥沼中,说明这人已经老了。
当盖尔·拉塞尔醒来的时候,现房子每处角落都变得整洁有序,而赵传薪似乎一夜未睡。
她看着画中三个栩栩如生的美人:“这是谁呀?”
“画中仙。”赵传薪收拾颜料盘:“你不是刚走,怎么又回?”
“我听说要开通洛杉矶到博伊西航线,特意回来看看,关注一下国家大事。”
博伊西是爱达荷州府。
赵传薪心里却咯噔一下:“你还怪好心的。”
“那可不是,等航线开通,从洛杉矶到博伊西只需要三个小时。到时候你可以去博伊西接我。”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