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o章巨兽之战
冷壕堡的威曼·维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位曾经开朗豪爽，立誓要重振奥斯格雷家族的好友，会变成现在这个虽然壮志已成，但心气全无的平淡，不，可以说是颓废的样子。
尤斯塔斯·奥斯格雷平淡地看着熙攘的人群，叹着气给自己的好友递了一杯红酒：“尝尝吧，多恩的夏日红，不是什么顶尖好酒，比不上青亭岛的葡萄酒，不过在征服地可喝不到这么纯正的夏日红，七层地狱啊，那些该死的商人竟然连白港的啤酒都灌水。”
威曼·维伯接过今天不限量供应的夏日红，浅浅抿了一口，味道一般，确实不如青亭岛的佳酿，但胜在那股子水果的香气，浓郁，清甜，喝下去确实会消弭不少心中的苦涩。
这也是威曼觉得老友这么愿意喝夏日红的原因：“真的不去黑宫碰碰运气？我听说杰卡里斯王子将会前往泰洛西担任总督，或许投靠他会帮到你们？”
尤斯塔斯苦涩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的封地在内6，那里的石头比泥土多，沼泽比河流多，我花了好几年，连城堡都才初具雏形，如果不是地方确实大，我恨不得回坚定堡。你觉得我就算投靠了银龙，红狮子和圆球不会撕了我们这些小虾米？他们的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城堡坚固，我们没有能力反抗他们的。”
他想要泄泄怒火，但又不敢，只能憋屈地将酒杯放回了酒塔。
“你行了吧，坚定堡？那地儿就是个瞭望塔。”威曼·维伯打趣道，但随即轻叹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友的苦涩，奥斯格雷家族在园丁家族还在橡木王座上统治河湾地的年代显赫无比，方格雄狮在群山与平原上与红狮子和金狮子厮杀，可惜，河湾王国的灭亡也带来了方格雄狮的衰落，梅葛国王剥夺了奥斯格雷的城堡与领地。
曾经显赫一时的方格雄狮分崩离析，奥斯格雷家族过去的家堡冷壕堡也归属了维伯家族。
不过这一代两个家族的族长相处的极好，在大远征前，尤斯塔斯还特意将自己的妻儿托付给了好友照顾，大远征结束后，尤斯塔斯只是获封了一小块土地。
只比过去的领地大一些。
如果不是本地的贵族愚蠢地谋杀了雷加，愤怒的戴伦国王几乎剿灭了所有保留势力的本地大贵族，尤斯塔斯可能这辈子都捞不到伯爵的领地与头衔。
这对好友沉默地对碰了一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一头红的中年人举着酒杯走了过来。
“奥斯格雷，这位是。”
“威曼，威曼·维伯，我的封君是金树城的罗宛大人。”威曼战战兢兢地躬下身子，他立刻认出了这人是谁。
“血狮”哈罗德·雷耶斯伯爵，前卡斯特梅伯爵，现征服地最大的诸侯之一，他的新城堡要远比卡斯特梅宏伟，庞大，那座被他命名为狮穴城的城堡寄托了他的野望。
他和赫尔曼·波尔伯爵是征服地总督的候选人，不过这两位对这个职位的兴趣都不大。
征服地的烂摊子，谁爱接谁接。
他们对土地更感兴趣。不过相比较直接掠夺，拉帮结派更符合他们的欲望。
“你原来的朋友？”哈罗德·雷耶斯有些醉醺醺地问道。
“奥斯格雷家族和维伯家族是世交，雷耶斯大人。”尤斯塔斯悄悄将威曼挡在身后，举起酒杯与哈罗德碰了一下。
“哦，世交啊，不过奥斯格雷，还是咱们征服地的自己人靠谱。”哈罗德哈哈大笑地又灌了一杯酒：“嘿嘿，奥斯格雷，我还记得被你砍掉脑袋的那个家伙，听说还是个生撕狮子的军阀，哈哈，到头来不还是被咱们狮子撕了。”
尤斯塔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哈罗德在招揽自己。
可对于他们这些军功贵族来说，最好的位置就是谁也不站。
反正哈罗德也没办法强行拉着他们站队。
见尤斯塔斯还是在喝闷酒，雷耶斯伯爵也没了兴趣，拎着酒杯去找其他人了。
“你确定不去黑宫？”见雷耶斯伯爵离开了他们的范围，威曼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看到奥斯卡·徒利大人，琼恩·波顿大人，还有几位挺有名的大人都离开了。”
尤斯塔斯咬牙思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