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话？顺从？不是……你这样显得我之前的心思全浪费了……赵都安心中堆满了槽点。
“既如此，便退去吧。”
……
赵都安抿了抿嘴唇，抬手一招，水中被丢下的银色酒壶被一股水流轻盈地托举起来。
双扇木门合拢。
海公公拢着袖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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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成，便无异于向天下人证明，朕并未获得虞国国运的认可。届时，八王只怕要趁机生乱。”
山下有皇家园林一座，平素方圆五里之地，皆涵盖为皇室范围，寻常百姓不得靠近。
远远等在更远处的，包括“红姑娘”、“沈无极”在内的沈家人才慌忙一拥而上，去搀扶足足跪在地上一两个时辰之久的老太君和中年家主。
“今日封禅，靖王果真没来？”
“影卫传来消息，靖王一家，都在建宁府王府内，告病不出。”
他当然知道，沈家此刻点头投降，很大的因素在于沈家已经在于自己的战争中落败了。
……
徐贞观语气无喜无悲，淡淡道。
徐贞观心中莫名触动，却也只是笑了笑，转身朝房间去了：“你护好自己就行了。”
军队与官差对洛山整体排查三遍，确保没有闲杂人等驻留。
赵都安喝了一口酒：“不成又如何？陛下不还是陛下？”
“不，”山风中，徐简文摇了摇头，否认了蛊惑真人的猜测，他平静地望着巍峨的洛山，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番我等只为观礼，不必露面，八王自会出手，我等在这里看热闹即可。”
徐景隆淡淡道：“等。”
“此地倒是个观礼的好地方。”
徐贞观自嘲道：“先祖年轻时打天下，每逢关乎生死的战事，也要饮酒壮胆，先祖如此，朕又有何不敢言说？”
徐贞观扭头，挂着浅笑：“民间不是都说，酒壮怂人胆？”
……
赵都安呆了呆，忽然鬼使神差地说道：“陛下这会更好看。”
“怪了，分明天穹上万里无云，为何这山上反倒有云雾？”赵都安站在人群里，好奇询问。
徐贞观抿了抿嘴唇，全当他老毛病又犯了，刻意甜言蜜语，便也不怎么在意，一挥衣袖，桌上凭空多出了两壶酒：“陪朕喝点？”
旋即起身朝着景园内为女帝下榻准备好的房间走去，赵都安忙狗腿子般跟了上去。
……
赵都安自荐枕席：“双修破境啊。”
洛山主峰高耸奇绝，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满山郁郁葱葱，气象绝伦，以主峰为中央，自山腰始，竟隐约有如丝绦的云雾丝丝缕缕地流淌盘绕。
齐遇春冷眼扫他，不一语。
外来的匠人民夫，挤满了洛山附近的几个大镇，同时，也有许多人闻讯而来，齐聚周遭，想要目睹百年难遇的皇帝封禅。
庄孝成死后，匡扶社几乎分崩离析，那一日，他与任坤找到徐简文后，大为震惊，后确认简文殿下并未身死，才明白，为何庄太傅敢于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