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小了。”
海公公摇头：“不见踪迹，但以那‘法神’腾挪法力，今日必会现身。虽说封禅核心在山顶的五色祭坛，但山脚下的神明祭坛依旧于封禅大有关系。
“记不起……太久了……记不起……”
蟒袍老太监站在他身旁，海春霖今日亦盛装打扮，平静道：“洛山中空，下有地脉之泉，水汽涌出，以成云雾。”
“陛下胆魄，敢叫天下男子低眉，何须用酒？”
她才想起来什么般，终于第一次将目光瞥向始终跪在地上，近乎五体投地的沈家人，淡淡道：“沈家这段日子闹得有些过分了。”
荒僻的山头上，披着黑袍的，本已在三年前死在政变中的二皇子“徐简文”负手而立，眺望远处高耸奇伟，气象万千的洛山主峰，笑道：
这一次，徐简文单独带领三名匡扶社核心大将来到洛山。
赵都安镇定自若：“陛下只身前来，身旁没有服侍的人，臣想着陛下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赵都安换上了崭新的官袍，与海公公等人一道，提前抵达洛山脚下，负责警戒巡防。
“好了，朕要入眠了，这两日你加紧做好封禅准备，等两日龙船抵达，便赶赴洛山，省的夜长梦多。”
徐贞观轻声道：
同样住在庄园内的，还有以莫愁、孙莲英为的船队宫人，以礼部尚书为的一群文官。
家主还好，年富力强，加上有些武道底子，扛得住。
然而已经数年没有见面的叔侄二人，能谈及的共同话题本就有限，尤其还要刨除掉“徐简文”起的政变事宜。
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所以……那帮法神派的术士，还有断水流，以及靖王手下的私兵，密谍等一系列高手，乃至于其余几个王爷，可能暗中派来的强者，都会埋伏起来，于今日冲击祭坛？
赵都安拎着银色质地，有着繁复精美花纹的酒壶，正寻思找酒盅，就看到女帝已拎起另外一壶，洒脱地走到了门口栏杆处。
是啊，我当时找你出来对付“法神”，但你被隔绝了，无法出现……赵都安毫不意外，点头大概解释了下。
徐景隆点了点头。
“陛下今晚很开心？因为沈家服软了么？”
只是自从去年皇宫元祖庙内对饮后，君臣二人倒是极少再次私下喝酒。
赵都安这就不服气了，但也懒得争辩，只是陪着女帝喝酒，等两壶酒喝完，女帝将银色酒壶朝河水里一丢，转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赵都安四下望去，目之所及，除了大群聚拢于山脚祭坛四周的礼部官员、地方官员，便是将山脚四周封锁起来的大批精锐士兵。
跟着走出来的赵都安一愣。
齐遇春忍不住道：“殿下若要看热闹，何必以身涉险？”
禁区范畴，更被扩为方圆十里。
裴念奴说道：“那人的力量……我熟悉……但记不起……”
赵都安沿着山路推开寺庙的门，本该出现的，来自裴念奴的“掀头盖骨”攻击并未如约而至。
钦天监的随行星官反复占卜，确认这一日乃封禅吉日，一大早天刚亮，赵都安就望见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是个极好的天气。
在他身后，分别跟着三人。
以及披着衲衣，五官相较虞国人更为立体，道人打扮的“国师”妖道，蛊惑真人。
匍匐于地的老太君低眉顺眼说道：“臣妾知错，沈家将全力配合朝廷新政。”
？？赵都安冷汗下来了，脑子嗡的一下，心说是谁走漏的风声？难不成是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