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般热闹,倒是令本官意外。”
众人表情古怪,一时竟不敢动作,生怕有诈。
还是神龙寺戒律堂座率先开口:“赵都安,好久不见。”
赵都安斜着眼睛,神情蔑视地看向这名披着袈裟,神态威严,刻板严肃的僧人:
“你谁啊。”
戒律堂座表情一僵,心头涌起怒火,生出被忽视嘲弄的愤怒!
二人不只一次见过,上次,还是佛门辩经那一场,戒律堂座同样在场,站在玄印住持身后。
只是赵都安的确对此人印象寡淡,不说般若、玄印……哪怕是辩机,都比这个什么座记得牢固。
“不用摆出这副表情,我记得你与否重要么?”
赵都安嗤之以鼻,视线又落在少年天海身上,略显惊讶,笑了笑:
“呦,没死呢?”
天海面无表情,双拳紧握,骨节出噼啪脆响!
赵都安奇怪道:
“你都来了,那龙树怎么不见踪影?莫不是因菩萨身份,不好出京?
怪了,神龙寺的人何曾在意过脸面?连住持都是个偷鸡摸狗,鬼鬼祟祟之辈,上行下效,总不会还在意天下人眼光吧?”
“竖子尔敢!”
“胆敢无礼!”
其余僧人大怒,纷纷叫骂。
赵都安却懒得搭理,又看向略有眼熟的法神派一行,这里头,不少面孔眼熟,尤其雄霸与小胖子,还保留有印象:
“法神派也来了,好啊,不过你们那位法神呢?是藏头露尾,来了不敢出现,还是上次洛山后死了?”
雄霸与小胖子等人面色不善,警惕却半点不敢降低。
赵都安又望向慕王府家将一行,这次全然是陌生面孔,然而他却认出了为家将手中的制式佩刀。
“想必,你们是慕王府的人了,本官在京中,早听闻慕王大名,据说其被边军赵师雄压制多年,如今看来,却是早已暗通款曲。
怎么,为何不干脆将那个赵师雄派来?或者你就是?”
赵都安打趣的语气。
慕王府武夫们人人露出怒色,为家将冷笑:
“不用套话了,今日我们三方前来,你若有本领,就正面打一打看,若挡不住,便趁早投降,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
赵都安笑容灿烂,他缓缓站起身,隔着紫金钵的结界与众人对视:
“没错,我就是在拖延时间。我也承认,以你们这些人的阵仗,哪怕我已入世间,也双拳难敌四手,但……”
他指了指面前的结界,脸上浮现欠揍挑衅的笑容:
“你们想动手,尽管进来。”
你过来啊!
这副模样,反而愈令众人警惕,捉摸不透了。
“大家不要中计,此人定在虚张声势,眼下女皇帝不知在弄什么玄虚,但事不宜迟,所有人合力,破开此结界,将此人斩杀!”
慕王府家将沉声,身为军中将官,他行事更为雷厉风行,拔刀便斩向前方。
“铛”的一声,锋锐的刀刃砍在空气中,好似与精铁碰撞,崩开一串火花。
“紫金钵盂……这是我佛门镇物,乃不坏金身法相炼成,若分散攻击,想破开极难。
但持阵之人乃是弱点,听我号令,同时集中攻击赵贼身前这一块,钻出一个缺口来,再派人闯入其中,杀了他,钵盂无主,自然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