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边上,有一个面白无须,穿着一身玄甲,眼神透着几分猥琐的家伙,骑着马正看着这边,眼睛咕噜咕噜在转。
练霓裳瞥了此人一眼,这家伙转动的眼神一定,脸上露出那种高傲的表情,高昂着头,提缰上前。
“这位是兄长座下的契妖天狗,云骠骑应知道,一般情况下,主人若是身亡,契妖也会跟着一同丧命,除非契妖的实力过了契约者,能对抗契约的规则。”
练霓裳与云天生说出了“此人”的来历,不是那头天狗还能有谁。
天狗本来狗爷谁也不想搭理的表情立马一垮,这女娃说话真是往它伤口上撒盐,戳心窝子。
想龇牙,不过它在青山县小院里看见自己的主人与这女子熟的很,这女子叫自家主人兄长,算了,惹不得。
天狗只能把气闷肚子里!
云天生听言,目光落在天狗变幻的人身身上,才想起来这一出,难怪觉得此人身上有妖气。
离事情生两日过去了,看将军这头契妖好好的,那将军应暂时无事。
云天生心下稍安!
“本骠骑记得,契妖能感应到主人的位置,我且问你,可否感应到我家将军的位置?”
天狗真想甩一个狗眼过去,跟谁说话呢,问狗还要看主人,但对面的云天生它也见过,跟在主人身边的副将,算了算了,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于是闷声闷气道:
“大人跟着那艘船,被十万大山一位龙虎大魔抓进了传送通道,那通道直通十万大山,万里之遥,如何能感应到。”
“只不过大人应该找机会半路脱了身,不然若是真被那位妖魔前辈抓住。,恐怕,,,反正大人目前还活的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天狗作出了猜测,它当时跟随大人在战场,听动静,好像是圣山那位传闻中的守墓老魔出了手,如果大人和那些武藏真被抓过去,肯定十死无生。
练霓裳说的不错,如果陈渊身死,它作为被迫签下“不平等”契约契妖,就得跟着完蛋,所以得出此推测。
云天生听完天狗这波分析,点了点头,心下刚要安定一些,
“不过,你们应该清楚,南边现在什么情况,如果大人掉落在十万大山外,以大人的神通,自然无碍,但若是落在了十万大山里,就难说咯。”
云天生和练霓裳脸色微微一变。
确实,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这就需要计议了。
“还请练校尉随云某进城,共商对策!”云天生神情郑重,他现在只是囫囵消化这个突然来的消息,许多事情的细节还未摸清楚,大人安危事关重大,容不得马虎。
“我来,就是为兄长之事!”练霓裳眉眼一定,事突然,兄长等人下落不明,留下青山县的摊子。本来以她青山县巡山校尉的身份没资格接手,三关府兵他没权调动,好在兄长行事都有后手,留下几头契妖带兵在,而天狗又知道其中关系。
于是她赶鸭子上架,率千余骑将这些价值连城的天管妖魔血肉押送回锦官城,来知会兄长手下兵马作出对策,剩下调来的三关府兵在青山县外留驻,而青山县的一些事务,让方青竹帮忙照看一二,并在中途途径白帝城时,告知了中郎将向擎天。
说完,她准备让后面的铁骑,将这些妖魔尸体重新盖上。
毕竟如此多的天关血肉,难免惊世骇俗,如今兄长不在,恐招人惦记。
而这时云天生却阻止了她,双眼中露出精光,
“慢!”
“不用遮掩,就这么进城!”
“为何?”练霓裳皱了皱眉,问。
“我知练校尉在担心什么,将军如今不在,这么多妖魔血肉,价值难以估量,甚至可以短时间内培养众多天关强者,但有一句话叫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可能用在这里不贴切,但锦官城如今鱼龙混杂,暗流涌动,有一些人总是不安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张扬放肆!”
“天雄关一战,城中许多人只是道听途说,还有一些躲在阴诡地狱里的老鼠,暗中偷摸煽风,说将军在天雄关公然对抗朝廷大军想造反,上妖魔战场只是演戏,用来收买人心,想裹挟蜀地百姓成全自己的野心,朝廷迟早清算,想动摇我第九山根基。”
云天生眼中寒光闪烁,
“哼,可惜他们动不了!”
“就让这些妖魔的下场告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