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人头滚滚落地,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浓郁的血腥味儿充斥在鼻尖,让杨令武的思维陷入了呆滞之中。忽然,一幕幕的过往涌入脑袋,十岁那年,他跟随父亲一起去了军营,军营的氛围让那颗懵懂的心悸动:“爹爹,我将来要像你一样,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征战天下。”见儿子有此志向,杨之涣很是欣慰,他抱起杨令武,心中舒畅:“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以后你就少帅。”自此之后,杨令武便生活在了军营,与将士同吃同住,军营的生活是枯燥的,待的越久,越深有体会。于是,他鼓动相熟之人,溜出军营,或回城内挥霍一番,或偷些百姓的家禽,亦或是狩猎等等,从进军营的第一天,杨令武便熟背军纪军规,他岂能不知道这些行为已经触犯了军规。其实他的行为杨之涣都非常清楚,可杨令武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岂能忍心责罚?实在到了不得不惩罚的地步,杨之涣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几个兵卒的板子,然后责备几句便不了之。终于有一次,他闯下了大祸,在一次狩猎时,他猎到了一只鹿,当他赶到猎物身边时,见鹿身之上插着两支箭矢。一支是他的,另外一支是一名猎户的,确实是猎户,一名衣衫破旧的猎户,小跑而来,为了这只猎物二人发生了争执。在家有张氏宠着护着,在军营一样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杨令武哪里受到了这气,怒极,拔剑刺死了猎户。依军令这是死罪,杨之涣得知消息后,也只打了他五十军棍,然后将这桩案子压了下去。自从那之后,这件事情便在杨令武心里埋下了祸根,他不能接受自己被猎户所救,当时下令屠村时,他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甚至还有些快意。“我明白了,爹,我错了。”身旁又一具无头尸体倒下,杨令武愰然明了,他确实明白了。以前有父亲护着,哪怕他犯了错,都是由父亲帮忙善后,可是这次不同,父亲护不住他了。杨令武口中喃喃:“爹,孩儿让你失望了。”屠刀落下,他最后的意念彻底沉浸在黑暗之中。……………考虑到印刷效率,报纸的内容每五日一期,两日后,报纸出了新期刊,杨令武名正典刑依旧是头条,其热度却丝毫不减,随处可见百姓对此案的议论。或许是没有见到杨家对吴忧发难,曹蛾也履行了诺言,赵轻柔三人回到了吴家,生活又回归了正常轨迹。天微微亮时,赵轻柔,曹雪凝,独孤恺和赵轻鸿四人,一起来到了吴忧所在的房间,吴忧睁开眼睛时,正看到四双明晃晃的眼睛盯着自己。“鬼啊。”吴忧一声惊呼,然后便被四人拉了起来继续说书。别看吴忧平时很慵懒,但是遇到大事儿的时候,绝对不含糊,能扛事,也绝不怕事,这是四人对吴忧清晰的认知。来到久违的桌案前,吴忧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睡眼,不满道:“这还让不让活了,上朝还有休沐日,就不能让我多休息几日?”话刚说完,吴忧便感觉脸颊之上传来一阵柔软,愣了愣,吴忧扭过头,正见赵轻柔红着脸,怯怯道:“这样你还困吗?”自己被亲了?反应过来的吴忧,下意识的抬手朝脸颊上抹去,阵阵清香入鼻,让他沉醉:“不,不困了。”确实不困了,吴忧知道赵轻柔其实是很矜持的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公审杨令武时,赵晋一家全部都去观看了,如果抛开政治立场不谈,赵晋夫妇其实很欣赏吴忧。当日,吴忧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令人着迷,他面对无数人的目光,游刃有余,这份从容让赵轻柔打心底欢喜。说三国之前,总会先说些小故事,相比打打杀杀,赵轻柔和曹雪凝更:()大夏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