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儒捋着胡须,缓缓说道,“王妃娘娘办女学,老夫理解,女子读书明理,也是好事。可这诗坛会,又是为了什么?莫非也是为了给女子们提供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
容珩耐心地解释道:“先生误会了,王妃举办诗坛会,是为了推广诗词歌赋,弘扬文化,并非是为了。”
“王爷不必多言,老夫明白。”另一位大儒打断了他。
“王妃娘娘一片好心,老夫心领了。只是,如今这世道,女子抛头露面,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王妃娘娘已经足够了,何必再如此兴师动众,闹得书生学子们风气都不对了?”
容珩还想再解释,却被几位大儒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回来。
他们都认为姜茯谣此举太过招摇,有伤风化,劝容珩不要太过惯着她。
容珩回到王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路上都在努力压抑着怒火,可那些老顽固的迂腐言论,就像挥之不去的蚊蝇,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姜茯谣正在院子里逗弄容正卿,小家伙咯咯笑着,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姜茯谣的衣袖,口水糊了一片。
看到容珩回来,姜茯谣笑着迎上前:“王爷回来了,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容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姜茯谣担心:“一切顺利。”
他接过儿子,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正卿今天乖不乖?”
姜茯谣敏锐地察觉到容珩情绪不对,他笑容里的勉强太过明显,眉宇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她试探着问:“真的顺利吗?我怎么觉得王爷好像不太高兴?”
容珩避开姜茯谣的目光,把容正卿交给奶娘:“许是今日有些累了。诗坛会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你不用担心。”
姜茯谣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再追问。
她知道容珩的性格,若是不想说,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她点点头,掩下心中的疑虑:“那王爷早些休息。”
诗坛会即将到来,姜茯谣心中满是期待。她已经将天香书楼重新布置了一番,务求让到场的宾客都能感受到浓厚的诗词氛围。
她想象着诗坛会热闹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第二日,姜茯谣前往女学。自从女学成立以来,她便时常过来,与女学生们交流学习心得,解答她们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