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缕把人放在小沙发上，去拿消毒酒精。
反正丝袜都破掉了，看样子沉清现在也没有心情脱，繁缕直接撕烂了，方便上药。
酒精一碰到伤口，沉清倒吸一口凉气，叫出声“好痛！呜呜。”她又小声哭了起来，像一头呜咽的小兽。
看着她的样子，繁缕发现自己也并没有那么开心，不太好受啊。
处理完伤口后，繁缕问她：“还痛吗？”
“呜……痛……”
“哪里痛？”
“……哪里都痛。”沉清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最痛，怎么办呀小繁，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
繁缕觉得她又可爱又好笑。
他抬手去擦沉清的眼泪“你不会死的，你就是难受。”
沉清顺着他的话哼哼“嗯嗯，好难受……呜……”
繁缕又去拿卸妆水和毛巾。
“妆都花了。”他开始帮沉清卸妆，又用热毛巾给她擦干净脸。
沉清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繁缕去戳她脸蛋，被他折腾一番沉清也哭够了，就是还难受，瘫在沙发上。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聪明的、漂亮的那些大学生啊。”她吸着鼻子问繁缕。
“分人吧，箩卜青菜各有所爱。”繁缕又拿了保湿霜给她擦脸“别皱着脸，补水啊，小清宝贝。”
沉清这时候没什么精力去纠结他的称呼了“那、那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做什么啊？”沉清在村里的时候有不少人喜欢她的，不过她当时心心念念地只有去大城市，也只看得上云梵希，和云梵希在一起后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男生，现在也只有繁缕、亚威尔和店长了。
繁缕动作轻轻地帮她擦脸：“夸她啊、和她说喜欢她啊对她好哄她宠着她给她买想要的东西送礼物之类。”
“那你和一个女生交往很久了，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爱她，这、这是不是也很正常啊。”沉清终于问出来了，多年来的疑问。
繁缕感觉相当敏锐“你小男朋友从来没和你说过吗？”
沉清又要哭要哭地摇脑袋“是不是，呜，因为我很笨、又不洋气，所以其实、其实我很丢脸，他说我是责任、会对我负责……呜呜……”沉清开始说胡话了，语序都很混乱。
不过繁缕听懂了，大概猜到云梵希是那种“爱都在行动里”的角色，不过小清似乎也很需要言语上的爱啊，这么没有安全感，爱和责任可不能划等号啊，笨小子。
繁缕又给她擦了一把脸，让她别哭，然后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沉清被他吻得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也不哭了，有些滑稽地看着繁缕，一脸惊讶，推开繁缕“你干嘛呀，为什么要亲我？”她红着脸喘气，她只和云梵希一个人亲过，两个人都笨拙，没有繁缕这么高超的吻技。
繁缕放低了声音，整个人罩住沉清，黑压压的一片“小清，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大学生，你不笨，也没有不洋气，你一点也不丢脸……”他凑近沉清，嘴唇磨蹭着沉清的耳垂“你特别好，我很喜欢你，我爱你、小清……”情话跟不要钱一样吐出来，沉清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子的表白，云梵希不会像他这样动情地诉说爱意。
沉清觉得耳朵痒得不行，繁缕的那些情话好像从她的耳朵进了脑子里，在吻她。
繁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
沉清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小清宝贝，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推开我。”
沉清被那声宝贝软了身子，听到后半句，手刚搭上他的胸膛想推开他，繁缕又说：“你刚刚不该跑的，你应该上前去质问他……小清宝贝，他都可以那样，在学校里、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和漂亮女生搂搂抱抱，你怎么不行呢？”像是恶魔的低语，诱惑着沉清。
沉清卸了手上的力气。
繁缕继续加大火力“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心动，我特别羡慕他，能拥有你，可是他一点也不懂得珍惜你，我只是和你当朋友就很开心了，我也看得出来你很爱他对吧？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和你当朋友就好了，可是他居然那样子，在你看不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繁缕一只手去摸沉清的脖子，相当有技巧的磨蹭，另一只手又去抱沉清，让她感受到自己“我好心痛你啊，让我来爱你好不好，我好爱你，小清宝贝。”
是了，他都可以那样做，自己为什么不行？
而且，繁缕说爱她，还是好爱她，还叫她宝贝。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沉清勾住了繁缕的脖子。
繁缕笑得开心，又去和她接吻。
繁缕把沉清抱到床上，打开暖气。
他刚开始只是和沉清接吻，等着温度升高，慢慢帮沉清脱掉了衣服，沉清有些害羞，下意识地想要捂住隐私部位。
“不关灯，不盖被子吗？”她小声问繁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