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傅回程路上小心些。”
她摆摆手,送走出租车司机。
一转身,明徽看见路旁玻璃面映出的身影,狼狈不堪,活像逃难。
她自嘲一笑,可不就是逃难,逃出来,才没有难。
女人找了家路边小旅馆打算修养一晚。
酒店要实名,要身份证,经不起查,更辜负了薛泯为她准备的那些障眼法。
刚到房间,女人再坚持不住,锁好门倒头就睡。
黑旅馆房间有霉味,桌椅残缺,被角被烫个大洞,露出里面不知被多少烟油烟灰熏渗透的黄色棉絮。
明徽来不及挑拣,只想好好补个觉。
一路惊险着急,她心神交瘁,脑中绷紧一根弦,几乎耗竭所有力气。
天色渐暗,她在隔壁争吵声中醒来。
休养过后,力气恢复,明徽竟有心思听墙角。
两男一女,是场捉奸大戏,夹杂方言普通话。
明徽艰难组织真相,才察觉两男出轨,女方受害。
天下骗婚男都该死!
肚子咕嘟咕嘟叫。
明徽思绪回环,才觉饥饿。
她下楼,去附近小吃街吃了碗粉。
南市米粉出名,网上有大批代购,明徽在北城时也买过几家所谓网红店,如今对比这随意挑选的无名小店,深感不如实地吃一顿。
她嗦着粉,脑海却在计划逃跑。
离开仓促,没来得及好好制定计划,只在路上想了大致方向。
她打算从昆城到宁市,再从宁市一路南下到几个临海城市,紧接到东省,顺东省坐轮渡去南省。
不精心不仔细,换乘也多。
但越复杂,霍砚深越无从查起,越无迹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