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蔺霜摇头,“是薛泯,让我明天一早把文件发给他。”
明徽舔舔唇,嘴角笑容浅几分。
“我今下午刚发给他了,他还接收了,怎么现在就忘了。”蔺霜吐槽,“这男人还不到三十,怎么就这么健忘。”
“或许是太忙,忘记了。”明徽笑道:“明天你还要上班,吃完草莓快去睡觉吧。”
“知道了知道了。”
蔺霜将草莓塞进嘴里,又揪草莓叶将草莓塞进明徽嘴里,“晚安,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明徽点头,“晚安。”
蔺霜回房间关上了门。
明徽去了阳台。
心头不由自主闷塞,她想透透风。
站在阳台眺望,清晰看见小区外那一棵高大银杏树。
短短几天,银杏叶生发出嫩黄叶片,风一吹,便哗啦啦响动。
树冠叶顶蒙上层莹白月光,水波似的,树叶荡漾,晃动水波。
男人也望银杏树。
巨大树冠隔绝月光,更阻断他视线。
男人表情喜怒不辨,只一双眼睛沉重、眷恋,眼底万般情绪涌动,几乎要冲破桎梏。
半晌,车子离开。
。。。。。。
十年前签订代持协议时,明徽年纪还小,甚至没规定代持年限。一直到现在,股份依旧攥在明怀礼手中,甚至这十年来的股份分红,明怀礼也不曾给过她一分一毫。
如今明氏查账,她又要收回股权,明怀礼大概自顾不暇,要挣扎一番。
只是她没想到,还没等明怀礼来,陈水燕先来找她。
“阿徽,明人不说暗话,这股权,我们暂时不能给你。”
陈水燕撂下包包,开门见山,“那可是你亲二叔!你忍心看他身陷囹圄?”
“二婶,正因为他是我亲二叔,我才会在十年后收回股份。”明徽抬眸,表情淡淡,“要是别人,我怎么可能容忍对方把持股份十年却不给我丝毫分红。”
陈水燕脸色青白交加,“年前不是刚刚给过你嘛!”
说起这她就心痛,那可是整整一千万啊。
明徽道:“二叔只说那是上一年度的分红,可没说是十年的分红。”
“你。。。。。。”陈水燕咬紧牙关,又道:“阿徽,你我心知肚明你是为何回来,你想找到真相少不了要我和你二叔的帮助,不然以你一人之力抵抗霍宏山,你觉得可能?”
“哦?那你和二叔要怎么帮助我?”明徽捏瓷勺搅拌咖啡,“出钱出力?”
“你让我们怎么帮,我们就怎么帮。”
“我如今正缺股份,那就让二叔把股份还给我吧。”
明徽垂下眼帘,“二婶要是说这些话那就不必再谈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放下勺子,拿起包要离开。
“等等!”陈水燕忙抓住她手腕,“我还有消息要告诉你,关于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