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宋稚摸了摸扶杏的脑袋,“别怕,你南宫老师嘴硬心软,不然也不会一直呆在合欢宗了。他也许只是有什么隐情。”
这些天来,南宫遥迢似乎越来越困了。
甚至连开会的时候都趴在桌子上睡觉,整天漫不经心的样子。
宋稚不仅会关注学生们,也在关注南宫遥迢,这绝对不太正常。
“好。”
扶杏回去了。
宋稚看了看手头的规划,站起身来,拿着一坛酒去找南宫遥迢。
南宫遥迢的房间住在一层。
目前合欢宗三个老师的住所,都在一层,方便应对各种突发事情。
学生们的住所都在二层。
门紧闭着,宋稚敲了敲门。
“南宫遥迢?”
房间里没有声音。
宋稚再敲门,这个力道竟然推开了门,她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人没在房间里,去哪儿了?”
她想了想,拎着酒坛,去了原本的小树林。
初到合欢宗的房屋都已经拆除了,之前漏雨的破旧屋子都没了。
宋稚还记得自己刚来第一天下着雨,又没有能睡的地方,只能硬生生熬了一整晚,而那天晚上,甚至之后的夜晚,南宫遥迢都是睡在一根单薄的绳索上的。
现在合欢宗的人越来越多,他心情不好,想要躲避人的时候就依旧睡在小树林里。
果然,宋稚到了小树林,就看到一缕粉色的身影。
一根白色的纱布系着两棵树,高大的身影就那么躺在细细的绳索上,粉色的裙摆坠落,像是风中柳絮一般轻轻荡漾。
宋稚刚到,南宫遥迢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你打扰我休息了。”
声音有些暗哑,像是刚醒。
宋稚不管不顾,走到南宫遥迢旁边,与他平视:“你逃课了。”
现在合欢宗里的流行词是“逃”,先是南宫青鸟他们逃犯,结果没两天,带的第二班的三个人也逃饭。
宋稚担忧他们吃不饱饭影响发育长个子,已经给出门招生的宇文空发了好几条消息了。
现在本该南宫遥迢去教第二班的人,结果他也逃课了。
宋稚就没见过逃课的老师!
南宫遥迢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迷茫,他轻声道:“是吗,我没注意时间。”
他的眼睛狭长而漂亮,眼尾有着一颗极细小的泪痣。
日光落在他的瞳孔上,将他的眼眸晕染的恍若琉璃,是浅咖色的。
宋稚看着他的模样,并没有发怒,而是道:“是我的原因吧,对不起。”
她没想给别人带来麻烦,自己当初随意揭开了南宫窈窕的面具,却没想到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她不是傻子,看着如今南宫窈窕越来越虚弱,她只有自责。
南宫遥迢却笑了。
他换了一个姿势,手笔抬起,身形侧过来,单手撑着脑袋,盯着宋稚:“要不然,你亲我一下。”
宋稚:……啊?
她踌躇半晌,干脆打开手中的那坛酒,自己先灌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