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黎也觉出端倪来了,宋纤凝回去后,他看向墨今吾,语气如常:“你对那小丫头甩冷脸了?对人态度温和点。”“我与她绝无可能,只是让她认清情况。”墨今吾收剑,回了屋内。他师尊就是什么都明白,但表现出一种放任自然的态度。赫黎嘴里哼了会儿几句不成调的曲子,“自认无情,红鸾星动的迹象却越发明显了,且等着吧,早晚得改道。”太上忘情,无情非绝情。无情道之无情过于绝对,目前看来是适合他,但日后劣势便显露出来了。忘情自然之道才是他的路。赫黎这一身绝学,勘命交予了大弟子,其余的交给了小弟子。正缘来了怎么防得住,天机所钟,不结缘天命之人怎么到来?在外躺着晒了会儿落日的余晖,赫黎便见墨今吾端了碗绿油油的汤药过来。药被递到赫黎面前,伴随着墨今吾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喝。”“唉哟,人老了还受这苦,这绿油油的一看就难喝。”赫黎转过头,不愿面对。墨今吾又将碗往他面前递了递。赫黎见他压眼,啧了声,“喝还不行吗?”不喝一直盯着,这孩子眼神怪冷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反正他捡回来养了十几年,养得不像他,他才不是这么无趣的性子。一口将那碗他熬的古怪汤药喝了,赫黎将碗丢给他,往后一仰枕在手臂上,“又折腾,让我好好把剩下的日子过了不成吗?”墨今吾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再说。”“既然你要熬这种东西,去学学怎么熬汤,弄得太难喝了,咽不下去。”“嗯。”去观辰峰一个月后,宋纤凝在妍秀峰打坐修炼了,将那个冷酷的男人暂时抛之脑后。师尊说得对,有心思可以,但不能耽溺,实力才是她可以握在手中的。赫黎又在晒太阳,日日都来的人不来了,他有些不习惯。“今吾,你去看看那小丫头在做什么,今日她怎么不来练刀了?”赫黎朝正在擦拭剑刃的墨今吾看去。擦什么剑,往日里早就耍起来了,今日还有闲心擦起剑来了。“她昨日回去时说了,今日不来。”剑在墨今吾指尖转了半圈,随后被他握在手心。“哦,想起来了。”赫黎拿出一瓶酒,喝了两口,“你当时不是在练剑吗?怎么知道的?做事不专心。”寒光一闪,飞剑掠过,将他手中的酒带走。墨今吾收剑,将酒扔下观辰峰。“嘿,你还扔我的酒!每日喝你熬的要命苦水,还不许我喝两口去去味?”赫黎眼睛一瞪。“喝茶。”墨今吾脚踏虚空,“我去天虔峰一趟,别偷喝酒。”“管得那么多,谁是师父谁是徒弟啊。”赫黎嘀咕一句,他最后的乐趣都没了。宋纤凝打坐了半月引灵入体,从修炼状态出来后又去观辰峰一趟,“师伯。”“坐,于乾送来的灵果,吃点。”赫黎指指一旁的盘子。宋纤凝拿了两个,“我回家一趟,来和您说声,我师尊回来了您和她说。”“行,去吧。”宋纤凝留下话,御剑走了,还是看也没看墨今吾一眼。赫黎活动了下筋骨,在观辰峰走着遛弯,“你也出去历练历练,这么守着我算什么事,这几年还死不了。”墨今吾在研习新剑法,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抬高些,运气更舒畅。”赫黎看过去,指点道。墨今吾手抬高,听着他不时的指点,手上变化招式。宋纤凝回了宋家,迎面就碰上连琦牵着一个两岁女童走过来,看着那张与她娘相似以至于和她也有几分相似的脸,宋纤凝心里膈应得不行。再看那两岁女童,轮廓间与她也有几分像,宋纤凝心里更像是吞了个苍蝇般恶心。“大小姐。”见了宋纤凝,连琦笑着喊她,又摸摸宋纤语的头,“纤语,叫姐姐。”宋纤语抱着连琦的大腿,眼睛直勾勾瞪着宋纤凝。宋纤凝冷着脸越过她们,丢下一句话:“不会教就扔出宋家。”连琦伸手盖住宋纤语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小语,你要学会收敛情绪。”藏不住情绪如何能成事。宋纤凝越过繁复的连廊,又见一个下人牵着一个同样两岁的女童,女童面容轮廓与她幼时更是相像,不免更为心烦。宋纤纤抱着照顾自己的丫鬟的腿,打量着宋纤凝,怯生生喊了她一声姐姐。宋纤凝瞥了眼过去,选择无视。这个所谓“庶妹”的母亲比之连琦还要像连漪,但在生宋纤纤时就死了,倒是没有学得宋千余和宋纤语他们又争又抢的做派,但让宋纤凝:()团宠日常:修炼和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