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不知怎么喻寻也说得不太自在,踟蹰片刻,心一横说了出去,“就是你的老情人啊。”
对面的江州像是完全听不懂,“老情人?”
“你昨晚不就是跟你的老情人喝酒才喝醉了吗?”
“?”江州的眉毛拧起来,“我昨晚是在跟药监局的人应酬。”
“药监局?”
江州“嗯”了一声,“「330号」的进展不太顺利,就多喝了几杯。”
喻寻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东西搞错了,头皮简直要裂开,“那,那余。。。。。。”
江州已经联想起昨晚喻寻那些解释的言语,加上此刻对方的欲言又止,再没有不明白了的了。
明明给自己做了一整夜的心理建设,让自己一定要淡定坦然力图维持体面,此刻轻轻松松被对面这个人的一两句话搞得前功尽弃。
江州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眺的,“你以为,余启仰是我的老情人?”
“啊。”
原来人无语到极致真的会笑,好半天,江州几乎一字一顿,“他跟我没这些关系。”
喻寻看到对面江州脸上的平静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冷郁,心知恐怕是自己说的话又惹到这个人了,一时呐呐不敢再问。
江州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和他同在蕴基学院进修,能力相当,目标一致,也算是。。。。。。朋友。”
顿了顿,“我们实验合作发现了生命延长的基理,约定继续深入研究,日后共同开发长寿药物。”
喻寻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后来闹掰了吗?”
“嗯。”
“为什么啊?”
“他没有告知我,便率先以他家族企业的名义,向大众披露了长寿药物研究的消息。”
“啊??”喻寻惊掉了下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为什么,人人行事当然都有原因,难言之隐并不是不存在,无非是自家企业暴雷,民众信任度遭受重创,四面楚歌,亟待拿出一些新的能证明能挽救的东西来,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并不是全然不能理解,不过。。。。。。
“不重要。”江州说。江州不原谅。
“也是。”喻寻点点头,拳头握起,眼睛里沁了正义的光,“他这是背信弃义!”
江州看着对面人眼中的忿忿不平,少有他人能为自己鸣不平的经历。不知江州在想些什么,只听他随意“嗯”了一声。
喻寻“咕咚咕咚”把剩下的牛奶喝完了,似乎是还在替江州生气,很不高兴地“咚——”地一声把杯子杵到桌上。
“杯子碎了要赔。”江州淡淡道。
喻寻瞪大了些眼睛,很不服的样子,“我可是在替你发气!”
“替我发气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欢我么。”江州几乎是立刻就声调平平地这样说。
喻寻顿时噎住。
为什么江州又要提起这些啊。如果可以,喻寻真是希望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尴尬事情赶紧被什么大妖怪给吸走,或者是挖个坑埋进地下,盖土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多踩几脚踩得实实的那种再也不见。
喻寻在饭桌上无措得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嘴唇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忽然就听见对面的江州哼笑了一声。
江州站起来,语气很平和,“别紧张,我说笑而已。不过昨晚我们把话说开了也好,”江州笑了笑,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你对我无意,我也不用再分心考虑该如何处理你这样有合作关系的特殊追求者了。”
顿了顿,“我们彼此都对对方没有杂念,也利好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是吗。”
喻寻还保持着抬起脑袋仰望的姿势,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话,点点头,“是,是。”
“吃好了吗。”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