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大方向和大局观面前,华国业不会那么糊涂!~
……
“刘老师,其实我很失望,也很失落。”吃完饭,方子业大大方方地面对刘煌龙而站,语气严肃,略冷清。
刘煌龙注意到方子业清秀夹杂着些许沉重的脸庞,双目清明却暗带失色,轻轻地低下了头。
方子业继续一边锻炼右手的抓握,说:“刘老师,以我的性格,我宁愿相信是吴轩奇背刺我,我也想不到刘老师您会给我挖坑。”
“而且您的手法与我师父又不一样,因为你们的目的驱动不同。”
方子业给了刘煌龙面子,却又没完全给面子。
“唉…”刘煌龙喟然叹了一口气。
“小方,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过多的解释,的确是我没扛住压力。”
“或者说,当我选择走了某一种便利的时候,这条便利小道上的一切相随,都会一直牵绊着我。”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我没办法。”刘煌龙的表情不变,只是声音略显萧瑟。
有些话他不能明说,即便是没有六耳,也不能说,就怕说成习惯。
终究说起来,还是自己的岳父,对方子业的认可和信任程度,相形之下,还是只会觉得方子业是一个小辈,看不清前路大道,走的依旧是他视野里的小路。
这种观念,刘煌龙都没办法改变,因他曾多次依托于人。
华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刘煌龙去往外走人情的时候,就必然要允许人情走进,否则就会断档形成反弹,把他崩得一塌糊涂。
刘煌龙有难言之隐,方子业也不继续纠结。
这是刘煌龙的路,他必须要作的抉择。
“刘老师,我们各论各的!”
“如果那位老师真的在什么地方帮了我,您可以直言,我可以想办法去感谢,但不是听人摆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至少那位老师没有站在我的面前,为我铺路规划,所以,他摆出来的梯子也好,借来的梯子也罢,我也不可能顺手就上了。”
“我一直以来,都很敬佩刘老师您的能力,也一直将您当作老师看待。”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我不想牵涉进其他专业是因为我的底蕴不够,我的视野不够,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还不够,所以我必须坚持我视野里的东西。”
“而不是从宏观的角度,听别人说哪里好,我就去往哪里钻,如果真的如此的话,我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希望刘老师您可以理解。”方子业坦诚心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的程晓平教授,是刘煌龙带到方子业的面前的,那一次刘煌龙的确不好拒绝。
这一次,刘煌龙可能依旧没办法拒绝,因为刘煌龙都不需要把赵教授带到方子业的面前,只要给方子业一个舞台,他自己出面询问。
“好!~”
“子业,我确定我记得非常清楚了。”
“我也肯定你的坚持才是对的。”刘煌龙面色归正,吞下了一切五味杂陈。
他不敢轻易转变,也不能轻易转变,但也要学着去尝试。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但如果这个老人的认知面没办法在任何情况下都给你兜底的时候,你就得学会自思,而不是继续秉持着捷径,无脑听话往前冲。
“谢谢刘老师能理解。”
“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还要去康复训练,不然听竹的电话该到了。”
“哦,对了,刘教授,周彦教授说他还想在现场多听一会儿,但是他不想掺和问题,他最近有其他任务,希望刘老师在便利之下,不要牵扯他进来。”方子业又补充了一句。
周彦教授来了疗养院,做了手术,也跟着方子业的团队探讨了一些东西,但他毕竟是手外科的专科医生。
最近一年微型循环仪展如此迅,他若不及时更新自己的认知的话,很可能就会被甩到身后,所以周彦教授要留下来继续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