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师纵然万死也是无悔。”老道士脸色惨白，浑身颤颤巍巍。
这一下，便是连雷刀都为之动容，眼神中露出了些钦佩和羞愧之色。
毕竟要不是他提出质疑，也不用清风道长额外多算一次。
但事实上，老道士这一次压根就没算。
这是盛一夏事先和老道士商量好的伎俩，万一碰到需要卜算的状况，那就由他盛一夏来算，老道士负责背锅就行。
而且这里面还卡了一个Bug，盛一夏虽然算出大致方向来了，但他实际上并没有泄露天机，再加上他受天道青睐宠溺，因此理论上受到的反噬不会太大。
而他事先也与老道士约定好了，通过眨眼睛的暗号来传递信息，确定该往哪个方向编。
天道规则总不至于不让人眨一下眼睛吧？
至于老道，他自然压根就没进行正经卜算，说辞也纯粹是根据经验信口瞎编的，自然也不会受到天道反噬，天道总不至于不让人瞎编吧？
至于老道士口吐鲜血，这就更加简单了，在假血浆的运用这一块，盛一夏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资源。
也是由此，这对假师徒俩配合起来堪称完美。
当然，这样做也不是半点风险没有，这样蒙混的次数多了，保不齐会被秋后算账，揍一顿狠的。
有一种揍，叫做虽然我没证据，但我觉得你该揍。
但眼下，至少是糊弄过去了。
随着清风道长一锤定音，对于主力主攻小道童方向，自然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如此时间来到了傍晚。
小道童又收到了顾凤娅学姐的消息，邀请他继续去嗨，不过，顾凤娅同时还给盛一夏了消息请他一起去。
盛一夏心中暗暗一喜。
这一把感觉对方像是真的在咬饵了。
其实从理论上而言，盛一夏答应顾凤娅一起去，和小道童彼此有个照应，对钓鱼计划会更有好处。但是让盛一夏主动置身于危险之中，去充当二号鱼饵，他的觉悟还没那么高，归根究底，他就是个不领工资的民间凡者而已。
“我也很想去啊，可我被导师抓了牛马，今晚估计得在实验室睡觉了。”盛一夏忽悠着对方，“你和张君浩玩开心点，下次我没事一定去。”
“好吧。”顾凤娅那边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对此也没纠缠，她的主要目标就是小道童而已，提出请盛一夏，纯粹就是搂草打兔子——顺便。
行动开始之后，各方面均是进入了部署状态。
根据预先设定，盛一夏他作为“文职人员”，是和老道士一起留在大巴车上、陪着周菲坐镇的，只有等关键时刻，才会将他外放。
此时，大巴车也已经启动，它跟在了雷刀队伍后面，保持着大约两三公里的距离。
“师父，在您概念中，天道究竟是个什么理解？”盛一夏暂且无所事事，和老道士闲聊起来。
“天道的概念比较宽泛，在咱们这一脉道家的理解中，广义上来说，它代表着宇宙万物运行的基本规则，狭义而言，它代表着地球万物的自然秩序和规则。”
“正所谓道法自然，代表道法应当顺应自然、符合天道秩序的基本法则，顺应着基本法则走，自然会水到渠成，若是逆天而行，等于就是违反规律做事，自然会犹如逆水行舟、万分艰难。”
“那卜算不就是逆天而行？”盛一夏思考着说。
“不能这么理解，卜算乃是基于天道运转规律，顺应自然规律而得出的推衍结论。”老道士捋着胡须，侃侃而谈道，“只有将卜算出的结果泄露出来，强行改变天道运行结果，才更容易遭受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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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将自然运行结果改变的次数多了，或是改动的太大了，容易造成天道秩序规则的崩碎，变得毫无规律可言，这就是所谓的天道紊乱，必遭大灾。”
盛一夏听得是频频点头，他大致上也是这么琢磨的。
反而是一旁的周菲听着听着也来了兴致，随口问道：“清风道长，咱们的天道和星界的天道是同一个天道吗？”
“广义上是，但狭义上不是。”清风道长说，“就像咱们两个广义上都是人，狭义上你是周菲、而我是清风。”
盛一夏也琢磨着说：“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星界天道、地球天道有各自不同的规律和秩序，但都同属于更为广阔的宇宙天道秩序的一部分？”
“大致可以这么说。”清风道长点点头，“但实际情况应该比这个更加复杂。”
“既然是有些人更受天道青睐，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着天道也有一定的意志？类似于盖亚意志？大地母亲？”盛一夏又提问。
“这个为师就不太清楚了，受天道青睐，也许是更加契合天道自然秩序，更容易获得好处，也许是有意志会进行关注，反正为师就没怎么感受过天道的青睐，自身无从得知。”清风道长说。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天道规则并非亘古以来一成不变，它也会随着时间和环境进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