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听见后,小果捂着嘴偷笑。
姜姀用锯条把竹竿锯成差不多的长度,依照做竹筏的方法把它们捆在一起。
觉得高度还不够,又在竹排下面垫起一层,双排合一,做出了一张能把人架高的简易床。
要不是这玩意儿比直接睡在地上舒适性还差,她高低给自己也做一张。
床的中间被锯出个四方的开口,用于接纳男人的排泄物。至于那底下,用树叶草木灰还有茅草垫着。万一真拉了,卷起来拎出去用水一冲就成。
姜姀嘟囔着怨念:“我活了这么些年,都没帮人伺候拉撒过。没想到第一次端屎端尿就要献给你了。你醒来以后怎么报答我?能不能多赔我点钱。毕竟日子不好过呢,你就当劫自己济贫一下,弥补弥补我对你的辛苦付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帮男人换衣裳了。
她把小果到屋外玩去,自己则是把门窗都关上,避免他二次受风着凉。
把他的上半身从地上托起来,姜姀的脖子与他的脸颊有了短暂接触,似乎感觉比昨夜烧得退下去了一些。
总觉得胜利在望,她帮男人把里衣给脱了,露出一对坚实的臂膀,轮廓有致的胸肌,以及线条硬挺的腹肌。
“身材倒是不错,看起来也白白嫩嫩,真不知道从前是干什么的。”她心里咯噔一下,“连里衣都穿得这么人模狗样,不会是鸭子吧……”
“还真有可能啊。所以才得罪了仇家,觉得你勾搭了她媳妇儿,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不行,你可得快点醒来。我是真的好奇你从前的事儿啊,必须得说给我听听。”
说着,帮他套上外衣。
沈猎户的衣裳给他略小了些,不过整体算是合适。至于这裤子……
她本想闭上眼睛帮他脱去,可她视线受阻时候手就容易乱摸,万一摸到了些什么,那不是更尴尬了。
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她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双手忍不住发颤,偏男人身体又重,她费了好大一份力,才把最里面那层给剥下来。
“造孽呀。”
看向下半身光秃秃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比在火堆旁炙烤还要滚烫。
不过嘛,别的不说。怪不得是做那生意的,那个确实不小嘞。
三两下的,姜姀帮他把裤子穿上。
问题又来了。她发觉剪开的□□有点兜不住口口,只好把换下来的里衣缠在他腰上,打了个结。
绕着他的四面走了一圈。总算大功告成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露在外头的东西。
她对自己的手法感到相当满意,蹲在那人身侧对他小声说了句:“我觉得吧,你醒来以后不仅要给沈叔磕一个,还得给我磕一个。我今日可是豁出去了。不行,我得去洗洗眼睛。”
屋外,小果正在溪边摆弄背篓。
看她娘亲下过两次,她心里对这小物件的放置也基本上有数了。
埋到了一个相对深一点的位置,她用石头把鱼篓卡住,让它不至于被水流冲跑。
姜姀从背后提点她:“反啦。鱼儿喜欢逆流而上,得顺着水流下篓子。”
小果又呼哧呼哧地好一顿摆弄:“这样子对吗娘亲”
“是这样没错。我们小果就是聪明,学什么都快。”
舍不得从溪边起身,小果蹲在岸上,又是玩石子又是打水漂,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姜姀见状,坐到屋檐下,找了个既能晒到太阳又吹不到风的地方,就地打起了盹。
本以为在屋外会睡不踏实,没想到太阳烤在身上暖融融的格外助眠。
她梦见了自己还在山里开民宿那会儿。那时的她因为受不了大厂工作对生活的侵占,从而选择创业谋生。
在山里的每一天都是自由自在的。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有时候捧一本书就能在太阳底下坐整整一天。
生活返璞归真,一切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这或许正是她想不起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烦心事的原因,就像那段被她遗忘的童年一样。
忘了就忘了吧,梦里她说,好好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