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手看起来理应是尽善尽美的。
一种对于自己所在意事情的完美主义。
假如那一天,被拦住的是慕望野,那么他最看重的事情,就会被毁的很彻底。
“我想你不会失望的。”
斯凝梦的耳边忽而响起了慕望野的这句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
黑暗里,一旁原本安静躺着的人忽然有了动作。
慕望野伸手握住了她:“睡吧,别想了。”
他的手掌清爽干净,只是略搭在斯凝梦的手上。
她随时可以抽离。
或许是因为有了安慰,斯凝梦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打着哈欠醒来,发现慕望野已经换上天青色的外袍。
斯凝梦睡眼朦胧,不忘夸上一句:“嗯,天青很衬你,好看。”
说着把慕望野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慕望野笑着摇头:“我什么时候能有这待遇。”
斯凝梦歪过头:“什么待遇?”
慕望野:“能让你穿我想看的衣服。”
斯凝梦一挑眉,慢悠悠的:“这也不是没有机会啊,看你看表现咯。”
慕望野不置可否,只是笑着出了门。
早上一向是三个人齐了才吃的,而眼下斯凝梦还需要梳洗。
于是她问青荷:“郎君去干什么?”
青荷摇头:“大约是去书房?”
斯凝梦打了个哈欠,罢了,她还是快点梳洗吧。
到了正厅,慕雁迟因“病”不在,慕望野挑了些让人给送到春花院。
两人刚坐下不久,就见有人快步来报,说沈司星来了。
报信的人话音刚落,就已经听到了沈司星的声音:“哎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我也没用早膳呢。”
“你来的够早的了。”慕望野凉飕飕的接话。
斯凝梦刚喝进口中的小米粥差点喷出来,皆因今日的沈司星真称的上是一只花孔雀。
不仅穿了桃红的衣服,鬓边还簪了一朵花。
他跑到慕望野跟前,颇为不满意地说:“啧,怎么回事,你今日不彩衣娱妻了,穿的如此素淡?”
斯凝梦咬包子的嘴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她把包子吐在桌上。
慕望野见状起身替她接了杯水,递到手边。
斯凝梦大着舌头说谢谢,喝了口水,吐掉口中的血腥。
“你说话能不能悠着点,我习惯了,凝梦还不习惯呢。”慕望野拧眉看着沈司星。
沈司星拿扇子遮着半边脸:“啧啧,真是,在这恩爱给谁看。”
说完他掏出一个木盒,掀了盖子,只见里头皆是拇指大的珍珠,颗颗莹润,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我可是备了礼来的啊,看在真金白银的份上,还请弟妹见谅。”
本也不算什么事,斯凝梦十分大度地说:“没事,我经常咬着舌头。”
慕望野有些用手揉了揉眉心,直觉这次出行应当会相当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