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之前翻看姜守言朋友圈,看到学士服上的校徽还觉得挺巧,可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他也没往前推算是不是处在同一时期。
想到这里,程在野突然一阵懊恼。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有这么一段师生情,说不听他还能吃一吃他妈给他的红利。
毕竟姜守言的老师和程在野的母亲这两个头衔放在一起,肯定是前面那个要更熟络一点。
直到视频挂断,姜守言脑子都还是懵的。
可能是被巧合砸过头了,也可能是一瞬间回到了大学时期的青涩与紧张。想好的词忘得干干净净,后面的对话全凭本能,自己都不知道讲了些什么。
姜守言虽然还记得程桐的脸,但已经过去八、九年了,程桐叫什么名字,上课的时候教了什么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程桐的课很热闹,每次都有很多人过来旁听。
这像话么……姜守言捏了捏手指,男朋友是大学老师的儿子。
程在野放下手机,回头看见姜守言还在愣神发呆,似乎是有点尴尬,又有点羞赧,耳朵连带着脖颈都粉红一片,可爱极了。
他翻身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姜守言呼吸都被他压停了两秒,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闷声说:“沉。”
程在野就撑起来一点,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刚想吻下去。
姜守言再一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程在野这次蹭开他的掌心,贴着他的指腹吻到指尖,在上面留了个牙印后,才开口问:“为什么不让亲?已经打完电话了。”
姜守言沉默了会儿:“我一想到我读大学的时候你还在初升高……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程在野闷笑了声,一只手攥住姜守言两只手腕,反压到头顶。
姜守言眼尾也带了点不显眼的红,程在野简直要溺死在他这副模样里了,低头贴着他的嘴唇摩挲,吐息温热地交缠在一块儿:“我早就够年龄了。”
他盯住姜守言的眼睛,舌尖在他唇缝间舔吻,但就是不探进去。
呼吸逐渐变得急躁炽热,姜守言眯了眼尾,不自觉地扬起下巴,张开嘴唇。
程在野舌头伸了进去。或许是前面钓得太久了,擦过上颚的时候让姜守言酥麻了一瞬,大脑空白的瞬间突然回光返照般闪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蓦地往后仰了脑袋,程在野呼吸粗重地追了过去,姜守言被亲的混乱,断断续续说。
“你妈妈……唔,好像。”
“哈…说了,嗯,要…见面。”
程在野什么都听不见。
年初六,某家咖啡店里,姜守言看着面前的小蛋糕,又开始紧张了。
他紧张其实一点都不上脸,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平时没差别,但程在野和他待久了,自然也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会低着头悄悄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