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唾液混杂着粘了坎特斯一脸,仿佛上瘾的毒药,头痛欲裂的疼痛在兰瑟胡乱的亲吻中渐渐弱了,坎特斯捂着头,忽然扣住了兰瑟的腰,狠狠将他掼在了床上。
腰间烙上滚烫的手,兰瑟颤抖着蜷起了脚趾,他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拥抱,他像是崩溃的小动物不管不顾地朝坎特斯的怀抱里撞去。
坎特斯知道,兰瑟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一把抓住了兰瑟的头发,那动作似乎是想把兰瑟丢出去,可另一只手却死死掐住了兰瑟的腰,他的智和身体没有达成共识。
他无法放手。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了出来。
坎特斯仰起头,死死闭上了眼睛,他想他绝对是疯了。
……
房间里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坎特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气。
昏迷中的亚雌堪称凄惨地蜷缩在床上,他的身上残留着红色的束缚痕,尤其是手腕已经充血发青,他闻到了烟味咳嗽了起来。
“坎特斯……”
泪水将眼睫凝成条状,呛咳中的亚雌强撑着爬起来,几乎是滚下了床,他朝着沙发上的坎特斯挣扎爬去。
地上已经铺上了毛毯,攀爬着的亚雌身后留下蜿蜒的痕迹,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鬼,受尽了苦楚爬向唯一的光亮。
“坎特斯……”
青紫的手指缠上了坎特斯的脚踝,兰瑟缩在坎特斯的脚边,像是流浪的小动物找到了归处,破碎的声音呢喃:“我爱你。”
“我爱你,坎特斯。”
他就这样缩在他脚边不动了。
指尖的灼烧让坎特斯回神,他颤抖地伸出手探向兰瑟的鼻尖,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他肩胛骤然一松,在无声的寂静中他捂住了脸。
坎特斯猛地抱起了地上的兰瑟,死死搂紧了。
“你得来陪我,你得来陪我!”
凭什么只有他自己痛苦,不管兰瑟是为了什么,他说过他不会再放手,他会死死拽住兰瑟,哪怕下地狱,他也会拽着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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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要回去?”
“这里的医疗设备没有首都先进。”
“你还要管他?还要把他带在身边?坎特斯,我说过了,他蓄意接近你居心不良,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