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下的高爽兴奋到满脸通红，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看着这些辱骂黑岩咖啡和石陵岛的弹幕，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
骂，给他狠狠骂！
然而下一秒，一条突兀的弹幕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主播不做人，改做狗了。】
高爽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他戳开这条弹幕的ID。
咖啡小超人？
他在心里狠狠地给“咖啡小超人”记上一笔。
高爽假装没看见，继续若无其事地跟弹幕聊天：“其实难喝也就算了，没想到喝完后嘴巴全是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咖啡掉色——”
【主播心盲，眼也瞎吗？】
他的眼睛眯成两条短小的细缝，声音冰冷怨毒：“咖啡小超人你哪位？怎么一直在人身攻击我？”
“是收钱了吗？”
直播外，坐在高脚椅上的郭超气到发抖，情绪激动地一顿输出，指尖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敲打。
【主播，新咖来有没有救你的狗命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黑岩咖啡老板是真的救了你和你儿子的命，你应该把ID改成黑岩咖啡救我狗命才对。】
“小超哥，你消消气。”
钟晓云见郭超的鼻孔快速翕动，仿佛下一瞬就要喷射愤怒的火焰。
低头的阮黎正在下载系统从APP上发来的监控视频，闻声抬头看眼满脸气愤的郭超，柔声道谢：“小超，谢谢你。”
感谢他能和黑岩咖啡同仇敌忾。
直播间的高爽瞳孔猛然一缩，此时他有些坐立难安。
很显然对方是知情者。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开始心虚到有些结巴，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
【哈哈哈，还嘲笑别人说话不连贯，你现在也没好到哪里！】
观看直播的网友见高爽如此反常，也逐渐从中品出一丝不对劲。
【主播你心虚什么？】【不会真的在造谣抹黑黑岩咖啡和石陵岛吧……】
直播弹幕开始掉转方向质疑起高爽。
原本攻击黑岩咖啡和石陵岛的“箭矢”纷纷掉头冰冷地瞄准他。
“大家别信他！他一定是收了黑岩咖啡的钱来直播间黑我的……”高爽慌乱地对着镜头苍白解释道。
【主播好像一个小丑。】【刚刚相信他的我们才是小丑吧……】
高爽眼睁睁地看着弹幕变为清一水的倒戈。
他只能匆匆关闭直播间，下播前还不忘撂下句狠话：“咖啡小超人你等着收律师函吧！我一定会告你的！”
阮黎不清楚他究竟会不会告郭超，但她，一定会起诉他的。
……
监控视频显示下载完毕，她播放视频时发现系统贴心地只截取了一家三口来店的全过程。
系统特意用狗头贴纸遮挡他的脸。
视频右下角还打着一串备注：考虑到这位顾客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故全程进行打码处理。
视频里两人的交谈声异常清晰，包括提醒也被一清二楚地录下。
阮黎拉动进度条想看他是什么时候拍下所谓的证据。
猝不及防间，亲眼看着对方从嘴里吐出一滩墨黑色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