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毫不相干,但他还是在莫星寒的轻声细语中联想到了昨晚的情景。
萧月恒很喜欢逗莫星寒,平日里如此,亲密时更甚。
每回莫星寒都会被他三言两语逗得来脾气,然后在凌乱的喘息间哑着声音骂骂咧咧。
比如昨天晚上。
莫星寒不知道在哪儿看了些奇怪的东西,去浴室洗澡前一个劲在萧月恒面前乱勾搭。
原本萧月恒也没真起什么念头,甚至直接动手把人撵进了浴室。
谁想进去之后莫星寒还是不安分,一会儿嚷嚷说没带睡衣,一会儿又让他帮忙拿浴巾。
一来二去,萧月恒也不惯着了。
他把浴室门一锁,莫星寒这个澡就洗了将近四个小时。
期间无论莫星寒讨饶还是骂人,萧月恒都没放过他。
不仅没有心软放人,萧月恒还半哄半骗,引着莫星寒将看过的奇怪称呼全都乱七八糟喊了个遍。
等到被萧月恒抱出浴室时,莫星寒早就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了。
……
“我赢了我赢了!等会春联你来贴!不许耍赖!”
洛筝兴高采烈的声音拉回萧月恒跑远的思绪。
液晶屏上的游戏画面跳到结算大厅,洛筝以三秒的微弱之差险胜顾天一。
顾天一仰天哀嚎一声,愿赌服输:“知道了,谁会耍赖啊!”
今天贴完春联,明天一大早还要祭祖,这是春节的一贯传统。
但顾天一想到他们明天要去祭拜的祖师就在屋里头坐着,忽然就有些头皮发麻。
“洛筝,明天你还去祖师祠吗?”
趁着贴春联的空档,顾天一凑到洛筝身边小声问道。
洛筝闻言下意识往屋内扫了眼,萧月恒跟莫星寒还在沙发边坐着。
他把涂好浆糊的春联递给顾天一,含糊其辞:“啊,应该,不去吧。”
以前不知道那是自个师父,也不知道萧月恒还活着,洛筝当然可以恭恭敬敬去上香磕头。
现在明知道萧月恒是个活人,洛筝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对着那个祖师牌位磕脑袋。
顾天一一听他不去,立刻追问:“那你准备给我姑姑什么由?”
每年去祖师祠祭拜是除梦师一行历来的规矩,无缘无故不得缺席,不然会被视作不敬之举。
洛筝自然清楚这个事情,老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就说我要去给师父扫墓,抽不出时间,顺便拜托顾家主帮我也上个香。”
“……”
这个由,顾天一自然是没办法依葫芦画瓢。
他又转头看了屋里一眼,一边唉声叹气地发愁,一边认命贴好手中的春联。
门口小声嘀咕的动静,萧月恒依稀听了个大概。
他略一思忖,经由两个小孩的讨论想起另外一件事。
萧月恒垂下眼睫,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身边的人正打量着桌上的红酒,眼底满是藏不住的跃跃欲试……
后脑勺忽地被人轻轻一扫,莫星寒立即条件反射僵住身体。
萧月恒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别想了,不会给你喝的。”
莫星寒:“……”
他还是把手伸了出去:“我只尝一口。”
萧月恒没拦着,嘴上却一点没放过:“你对自己的酒量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