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说话,耿文华笑道:“现下皇上已经取消海禁,那想必没多久,朝廷就需得组建海军。”要不然,海面上也不太平啊,别以为朝廷强大了,海面上就安稳了。
就是本土,都有许多海盗,出来远点儿,还有倭寇,还有西洋那边的海盗海贼,海面上不安稳的很。要不然,那些出海的船队,为什么都要在船只上配备上武器呢?
所以朝廷组建海军,是必然的事情。
胤禛就忍不住笑:“既然是组建海军,十艘船是不够的,你既然要以成本价给朕,那朕不得定做个一两百?”
耿文华立马抬手捂住胸口,若是年年不赚钱,那船厂那么些人,靠什么吃饭生存呢?她说的人工成本可不光是给工钱。
顿了顿,她伸手:“二十艘?”
胤禛哈哈笑起来,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一下:“朕和你开玩笑呢,若是组建海军,这船只,必然是要朝廷采买。”
也不是胤禛一个人说了算的。
征林伐木,这都是要当地衙门来做,算一种劳役。建造船只,也必然是从百姓中挑选,而不是交给某个造船厂来做。
不过说起来组建海军,胤禛又想起来些朝政上的事儿,索性就起身:“朕往养心殿去,时候不早,你先歇着吧,今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不用等着朕了。”
第217章第217章就是夫妻,也没必要总……
转眼到了冬天,本来胤禛已经在宫外给弘历选定了府邸,并册封了弘历为贝勒,但因为天寒地冻,不好动工,所以弘历这一年的冬天,也还是留在宫里,他秋季里就成了亲,富察氏是个很温婉的人。
来年四月份,天气暖和,弘历才带着富察氏出宫去。
富察氏是个贤惠人,这边出宫,那边就给那拉家下了聘礼,商定了那拉氏进门的时间,也是定在了秋天。
不过耿文华听说,弘历虽说看重富察氏,但对房里伺候的一个高氏,也是十分温柔多情。所以这那拉氏进门,也不知道是富察氏想找人维持平衡,还是想着反正都已经赐婚,早晚是要进门的。
弘历府上的事情,耿文华是很少过问,在宫里的时候难免听说些乱七八糟的。但等一家子出宫去了,
耿文华就不好主动问了,毕竟也不是她亲儿子。
她是更关心弘昼呢,江南那边的纺织厂早已经开工,自打开工,弘昼留在京城的时候就更长了。之前胤禛是将他放在户部的,现如今又换了工部,反而是弘历,从礼部换到了户部。
这个换来换去的事儿呢,并不算什么大事儿。胤禛兄弟们当差的时候,也是换来换去的,甚至换的更勤快,今儿是在户部,明天指不定就是礼部了。
天气越发好的时候,京城里倒是发生了两件事儿,不算好的事儿。
一个是允褆过世,一个是惠太贵妃过世。
母子两个是一前一后走的,允褆走的早些,惠太贵妃上了年纪,可能是母子连心,虽说那拉氏是下令让瞒着允褆过世的事儿了,但惠太贵妃还是紧跟着没了。
胤禛心里多少是有些难受的,就算是这几年允褆是一直被圈禁在府里的,但每年逢年过节,胤禛都是会将人请到宫里说说话的。不管年轻时候如何争夺,但兄弟之间也不能说一点儿情分也没有,再者,到了这年龄,回忆往昔,也只剩下兄弟之间的和睦了。
他心里难受,就又叫了太医院去郑家庄给理亲王看诊,闹的理亲王都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这些个事情,并不会让胤禛长久的沉溺在悲痛之中,很快朝堂上就有人上了折子,参奏年羹尧和允祯有谋反之意。
任何事情,但凡沾染上谋反两个字,那就不能轻拿轻放。
皇上命允祥和章佳阿桂来差这事儿。
就好像是……河堤掘开了口子,一瞬间,朝堂上参奏年羹尧的折子就满天飞起来。这个参奏年羹尧嚣张跋扈,那个参奏年羹尧无视皇上,再有参奏年羹尧侵吞军粮,还有参奏年羹尧枉顾人命。
都不是随口胡说的,这些罪名,全都附上了证据。
嚣张跋扈是有的,他在西北做大将军,因着军士和当地百姓有了纷争,他不闻不问,任由手下军士打杀了无辜百姓。当地县令上门询问,年羹尧连见都不曾见,直接将人给打发了。
无视皇上也是有的,胤禛曾派人问一些西北的事儿,年羹尧将胤禛派过去的钦差给轰走了。
桩桩件件,都是有证据。
年羹尧在朝堂上就直接被摘掉了顶戴花翎,被侍卫给押下去了。
年氏在宫里一下子就慌神了,当天就请了太医,说是心口疼。
年氏还派了人在养心殿那边守着,原本是要想胤禛过去的。但胤禛并未去,胤禛也没去别处,就留在养心殿一晚上。
早上给那拉氏请安的时候,那拉氏还让人去叫了年氏。但年氏那边说是病重,没有过来,那拉氏也并没有很在意,只说道:“既然年贵妃身体不好,这段时间六阿哥就不要到后宫来了,本身六阿哥身体也不是很好,再过了病气,阿哥身体出了事儿,算谁的?”
那拉氏亲自叫了嬷嬷到阿哥所传话。
随后就听说年氏亲自往养心殿去了,不过并未能进门,养心殿虽说也是胤禛寝殿,但毕竟前面也是办公之处,进进出出都是朝堂上大臣,哪儿能任由一个女眷进出呢?
年氏怎么去的养心殿,就又是被怎么给送回来了。
随后朝堂上又有人上折子参奏年羹尧有谋反之心,这折子之前也提到了十四阿哥允祯,本身这事儿就是正在追查中的。但现下这个折子,又有不同——直接说年羹尧家里藏着有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