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华就忍不住笑:“皇上这几年少有将公主嫁给蒙古了。”
“有别的路子,何必非得和亲呢?”胤禛说道,他虽然不喜欢打猎,但是每年也往蒙古那边送不少火器营那边快被灰尘给盖住的火器。
有这样的东西在,蒙古岂敢有什么二心?
再者,不管是羊毛还是牛皮,或者羊奶牛奶,蒙古还要仰仗大清。人嘛,只要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才想着拼命,都有好日子过,能吃饱穿暖,还能有钱喝酒玩耍,谁喜欢打仗呢?
所以这几年,对蒙古那边,胤禛也是略改变了些策略的。
宫里也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再收养过宗室格格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
小丫鬟就急匆匆的来了:“钮祜禄答应生了病,想请娘娘过去见一面。”
耿文华就有些吃惊:“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是生了什么重病?”
按照固定思维,必然是病得快要死了,这才想要见一见故人。
耿文华话问出口,小丫鬟就有些无措了:“说是受寒,有些着凉了。”
耿文华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摆手:“既然不是什么重病,你就回去说一声,本宫这里正忙着,抽不开身,让她好好养着,回头病好了,我再去看她。”
又叫了知春:“我记得库房里有柴胡?拿一些给钮祜禄氏送过去。”
小丫鬟带着一把药材回去,钮祜禄氏瞧着有些发热,双颊通红,看见小丫鬟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脸上就有些遮掩不住的失望:“娘娘不愿意来探望我?”
小丫鬟就点头:“奴婢去的时候,皇上正和娘娘说话,娘娘要陪伴皇上,自然是没空来的。不过小主您别担心,娘娘说了,等您病好了,她就来探望您。”
钮祜禄氏张张嘴:“她是怕我过了病气给她?”
这可说不准,小丫鬟没敢应声,钮祜禄氏就开始落泪:“我还以为我们多年交情,她能看在我生病的份儿上,和我说说话呢,没想到,她倒是将我当瘟疫了。”
小丫鬟更不敢吭声了,钮祜禄氏本就有些鼻塞,这一哭,更是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可不是熹妃了,身边大丫鬟尽心尽力,她这身边就两个小丫鬟,那都是属算盘的,不拨不动,哭半天,没人搭理,还是自己喊道:“还不快些给我拿了帕子来,要温热的。”
她要不说清楚,那小丫鬟拿来的就是干的。
湿热的帕子捂在鼻子上,没一会儿,就觉得有鼻涕要下来,忙捏着鼻子使劲擤一下,又带了几分厌恶的将帕子丢掉:“扔了吧。”
顿了顿,又叫住小丫鬟:“还是洗一洗吧,今年内务府也没送布料来……”
越是觉得悲从心来,竟是连个帕子都舍不得扔了,想她以前做熹妃的时候,用的都是上等布料做的帕子,但凡有点儿脏污就立马扔掉换新的……现在可好,连个棉布做的都还要再洗一洗用。
越是想,越是觉得悲愤。
她叫小丫鬟来:“就和娘娘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她若是不来,我就上吊自缢。”
耿文华才不来呢,既然连朋友都做不了了,走到这一步了,何必再见面呢?又不是演电视呢,到最后,还要再去听反派剖白一下心思?
再者,万一钮祜禄氏不服输,要亲自上阵谋害她呢?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去上这样的当呢。
钮祜禄氏就是有再多心思,见不着耿文华,那就一个都施展不出来。她这风寒一直拖了半个月,后面又咳嗽起来,险些一病不起。
还是耿文华让太医院尽心救治了,这才赶在变成肺炎之前好转了。
钮祜禄氏这边的事儿,也并没有在宫里引起太大的反向。
因着圆明园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胤禛就决定带着耿文华再去圆明园住一段时间。
塔纳也跟着来,带着那名册来了,她大大方方的告诉耿文华:“我选中了这个。”
耿文华低头看,先是一张小小的画像,五官很是端正,身材高挑,瞧着也壮实。
随后才是看到名字,叫马佳茂林,今年十七,现下是个一等侍卫。
别小看了侍卫,宫里的侍卫,那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许多二三十了都还只是个二等或者三等的侍卫呢,他年纪轻轻就做了一等,必然是因为身手很好。
耿文华忽然反应过来了:“你见过?”
塔纳大大方方的点头:“之前我去广州,汗阿玛就是派了此人跟随,为人比较沉默寡言,做事儿却是十分细心。他家里兄弟三个,都是嫡出,他阿玛身边并没有妾室通房之类的,家风很是不错。”
这个马佳茂林,是个嫡长子,因着是嫡长子,自幼也是家教很严。
既然是个御林侍卫,耿文华要见就很方便了,等胤禛来,她提出来见一见,不到一刻钟,人就站在跟前了。
长的是真高,瞧着都快两米了,相貌是端正的,还有几分忠厚,为人也确实是沉默寡言,行礼之后就站在一边等着吩咐,耿文华不说话,他就站的笔挺,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