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玩了一趟长途旅行,一大两小刚回家,隔壁就大声喊道:“你们可算回来了,阿东苗苗的通知书下来了。”
他忙不迭的出来,口中还说:“你这个当爸的心也太宽了。通知书都没拿到,倒是先带着孩子出去玩了。”
“得亏我帮忙盯着,要是邮递员随便给你们丢院子里,弄坏了咋办。”
林渔一听也有些惊喜:“通知书已经到了?”
林东笑嘻嘻的解释:“刘叔你别急,通知书不会随便乱丢的,人不在家会暂存邮局。”
“暂存邮局弄丢了怎么办,你能放心啊。”
刘叔笑呵呵的出来,拿着两个通知书:“看,都在这儿。”
林东接过来,转身递给父亲:“爸,你帮我拆开看看。”
“爸,还有我的。”
刘叔一看,忍不住感慨:“你们一家三口感情可真好,老林,儿子女儿都这么孝顺,往后你可得享福喽。”
林渔也忍不住满脸含笑,打开通知书一看,顿时笑容不停:“你们都考上了第一志愿。”
“太好了,我们可以去京城了。”俩孩子抱着他就跳。
林东还试图将亲爸抱起来抛,结果被林渔一板栗咋回去。
挨了一下他也乐个不停,蹭过来说:“爸,小时候你还说等你老了,让我跟妹妹抱你呢,结果现在嫌弃我。”
“因为你爸我还没老。”
林渔无奈。
通知书一到,林渔就开始给他们准备需要带去京城的东西。
结果这天晚上,林东林苗磨磨蹭蹭的进了屋,一个挽住他左边的胳膊,另一个挽着他右边的胳膊,两颗脑袋靠在他肩头就是不说话。
林渔实在是拿爱撒娇的兄妹俩没办法,推了推他们的脑袋:“沉甸甸的,啥事儿直接说。”
“爸,你都二十多年没回京城了,要不趁着这次回去看看呗。”林东开口。
林苗补充:“我知道市运输队一直推荐你去京城,你为了我们俩一直不肯去,现在多好的机会,咱们一家三口能一道儿去。”
“就像当年一块儿从含山镇到常州市一样。”
“从梅溪大队到含山镇,再从含山镇到常州市,最后从常州市到京城,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
林渔眉头微挑,他之前是没这个打算的。
虽然原主的家在京城,可原主跟家里关系淡漠,当初回城家里也不支持,这些年书信都很少往来。
林渔没提这边发生的事情,那边也没问,十多年总共来了两封信,还是寄到了梅溪大队,是大队长给他送来的。
一封说他父亲过世,已经下葬,算收到信的时间,老人家七七都过了,显然没让林渔回去奔丧的打算。
另一封信是说他家弟弟出了点事情,急需用钱,问他要钱。
两封信林渔都没管,后来那边就再也没写信过来。
林渔心底觉得,原主排行老二不受宠,家里生怕他回去占地方,分家产,恨不得他一辈子别回去。
二十多年没见,感情能剩下多少,连父亲去世奔丧都不给他机会,何必再回去讨人嫌。
一开始林渔还想过京城的教育资源更好,要不要带着孩子去北京,后来发现那边的户口太难搞了,除非他弄一个国家级的保密技术出来。
后者的风险性太大,在发现俩孩子留在常州市上学也不错后,林渔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会儿俩孩子提起来,林渔倒是有些犹豫。
一个是对他而言,在哪儿都一样,居住舒适性没有本质差距。
第二个是前些天梅溪大队那边又送过来一封信,信里头说原主的母亲重病,有些不大好,问他能不能分担药费。
如果后者是真的,最为原主确实也有赡养老人的责任。
见他沉吟不语,俩孩子以为林渔不乐意。
林东给妹妹使了个眼色,林苗立刻挽住他的胳膊摇晃撒娇:“爸,我舍不得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离开你那么久,去了北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你几回,我肯定会相思成疾的。”
“是啊爸,我们都没上过大学,万一在大学里被欺负了怎么办。你不在,我们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林东似模似样的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