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濑叶子得到了黑井美里的位置之后,道别了夜蛾正道,离开了校长室。
她对夜蛾正道说是回到宿舍进行修整,明天一早再出发去找黑井美里。
实际上,她直接去了天元所在的薨星宫。
薨星宫的入口非常的隐蔽且不固定,但一濑叶子还是非常轻易地找到了,而且门口没有任何的守卫。
一濑叶子进入到薨星宫的深处,见到了与上次进来扛走夏油杰时的内部装饰完全不同。
这次薨星宫的布景完全就是一个空旷的客厅。
“一濑叶子小姐,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从薨星宫深处走出来一个人影,略带一丝磁性的中性声音。
一濑叶子目睹了天元的真容和他的灵魂状态,惊讶地说:“五百年需要与星浆体同化就是一个骗局吧?咒术的记载历史只有不到两千年,你的灵魂浑浊的程度至少有七八个别的灵魂了。”
她继续猜测:“强行把自己与六眼绑定关系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天元严肃地问。
“我和死神共处过一千年。”一濑叶子略微嫌弃地说,“我知道活得越久越有话语权,你不会就是混资历的吧?”
天元不言地观察着一濑叶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资历骗子先生。”一濑叶子见他没有反应,继续问,“你认识一个会挖开别人脑子钻进去,然后额头留着缝合线的人吗?”
“是羂索。”天元深沉地说,“你认识他?”
一濑叶子询问地看向天元:“不认识他本人。但知道他谋划着什么,具体是什么呢?”
天元无悲无喜:“他为了实现咒力最优化,做出了很多不人道的事情。”
“那你不阻止?”一濑叶子歪头看着他,“也不告诉别人?”
天元冷然地说:“与我无关。”
一濑叶子对此的解读:“那么你们两个的目的相同,不过做法不同。再准确一些是你在研究自己的咒术极致,他追求的是咒术师和咒灵共同的达到咒力的最优化。”
“你很聪明。”天元对一濑叶子进行评价。
“那个什么羂索能和咒灵勾结在一起,一定是有共同的目的。”一濑叶子表现出不屑的神情,“而你觉得你自己咒术的极致是成为咒灵,而选择不同化?如果当初你出来阻止天与咒缚的话,星浆体不会死,你也不会同化失败。”
天元轻笑着:“这是天意,我只是顺势而为,我注定是超越人类的存在,不是咒灵,我是整个世界。”
一濑叶子厌弃地皱眉:“你知道夏油的能力是咒灵操术吧?万一以后他可以操纵超越人类的你呢?”
天元摇了摇头,“他不成气候,哪怕他被评为特级咒术师。”
一濑叶子追问:“那占据夏油身体夺取了能力的羂索呢?”
天元又说:“那便是天意了,尽人事听天命。”
一濑叶子不忿地攥紧拳头,“你所说的尽人事,是什么都知道而不去阻止吗?”
天元淡然地说:“这是人类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的存在就是威慑着各方势力,从而达到一个制衡的状态,你更多的代表着古老的咒术师族群。”一濑叶子讪笑,“如果你死掉了呢?咒术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哈哈哈哈……你也不是那么的聪慧啊。”天元突然疯狂的大笑,“你觉得你能在我的地盘杀掉我吗?况且你想留在高专里,并不敢这么做吧。”
“是吗?”一濑叶子的声音很轻,微笑说,“你说对了。”
天元止住了大笑说:“咒术是很复杂的,但人心更复杂。咒术中的各方势力更是如此,忠告你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
“你呢?有没有和羂索勾结呢?”一濑叶子面对着天元认真地问。
“没有。”天元摇了摇头,“我们的目标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一濑叶子盯着天元,“即使星浆体再次出现,你也不会选择同化了对吗?”
天元重重地点头。
一濑叶子哼笑,突然使用瞬步闪现在天元的身后,手搭在天元的肩膀上。
“你说你要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是世界而不是咒灵。但是你知道吗?死神的世界里可以吞噬世界和一切的是一只虚。所谓的虚就和这个世界的咒灵一样。”
一濑叶子说着,天元发现自己无法有任何的动作,时间空间都是静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