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空投到平壤战场的李渊、李建成和李世民等唐初之人:“大唐?”
李渊看着那如同战神一般骁勇的女将,喃喃道:“上苍降下这样的画面,莫非是在预示我大唐拿下高句丽?”
可大唐初立,天下尚未彻底归心,各处仍然叛乱不断,又有突厥在一边虎视眈眈。他就算想要拿下高句丽,也有心无力啊!他要是这会儿派兵去征讨高句丽,恐怕他立马就会成为杨广第二!
秦王李世民上前道:“阿耶,兴许这是上苍垂怜,让我们借此契机窥得几分后世景象。上苍只是提醒我们,不可忘了高句丽带给我们的耻辱,未必就是让我们立刻兵临平壤。”
高句丽带给前隋的耻辱,李世民一日也不曾忘过。前隋虽亡,可前隋的百姓便是今日大唐的百姓,大唐接受了前隋的江山,自然也继承了这些国仇家恨。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在大唐没有坐稳江山之前,断然不可能再去碰高句丽这块烫手山芋。
与之相比,李世民更在意那个自称是大唐皇储的女将。
她不仅是个女子,且面容与他还有几分肖似。他一见了她,心中便生出几分莫名的亲近之感。
“秦王还是别不懂装懂了!若是错误地解读了上苍的示警,岂不是会坏了我大唐的大事?”
齐王李元吉的话,让李世民将心神收回来。
一种熟悉的疲惫感涌上了李世民的心头。
每次都这样,只要是他赞同的,太子一党就要反对。即使是关乎到国家利益之事,在他们心中也不如他们的私利重要。
同一时间,“出现”在战场另一端的平阳公主李三娘激动地道:“世民,你瞧瞧,那是不是令月?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有她的消息,我一直很担心她。如今看来,她过得倒是不错。她手底下的兵将,都对她十分敬服。她又攻破了高句丽的都城,待她回京,威望只怕会更高。”
已经登基多年的李二陛下,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
这些年来,他和身边儿的人都变了许多。只有李三娘,似乎一直未变。
哪怕李世民已经登基为皇,李三娘私底下仍然喜欢直呼他的名,而不是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陛下。
眼下,上苍降下示警,李三娘的第一反应是关心画面中的李令月,而不是画面中透露的信息……
不过,倒也无妨,有他护着阿姊,阿姊只需要做她想做的事就好。
“令月她深得上苍眷顾,阿姊担心谁都不用担心她。”李世民道。
李三娘:“我怎么能不替令月操心呢?咱们第一次见到令月的时候,令月浑身是伤,命悬一线,你难不成忘了?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的领兵本事定然有了不小的进步,可战场上毕竟刀剑无眼。我这做姑姑的担心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李世民:“阿姊还说令月,你自个儿在战场上,不也一样拼命?每回你在前线没有音信的时候,长安城中不知多少人替你悬着一颗心!”
李三娘死鸭子嘴硬:“我跟令月那能一样吗?我可比令月有分寸多了!”
李世民斜了她一眼:“是啊,上回在战场上中了流矢,发起高热,差点儿没能挺过来。你可真有分寸!”
李三娘:“……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继续说令月。你瞧瞧,你都年过而立了,还没把令月生出来。该不会我们那个世界的令月没办法出生了吧?你给个准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令月生出来让我玩?”
李世民:“阿姊,你这转移话题的技巧可真差。”
李三娘瞪他一眼:“你怎么做人阿耶的?令月久久未曾出生,也不见你着急!”
李世民:“虽然令月一来就喊我阿耶,但令月兴许还真不是我的女儿……”
刚刚令月提到过,她是被大唐皇帝派出来征战高句丽的。李世民觉得,如果自己是她那个世界的大唐皇帝,他肯定会选择御驾亲征,而不是派继承人出来征战。
而且,令月在他那个世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生。难道他真的会越过众多年长的皇子,将皇位传给年幼的小公主吗?李世民觉得,这不符合自己的行事准则。
李世民将他的推测告知了李三娘,见李三娘犹自不信,他又补充道:“阿姊还记得么?令月第一次出现在咱们面前时,不过十三四岁。朕就是再不中用,也不至于派年龄这么小的女儿去前线拼命吧?朕又不是手底下无将可用了!”
李世民的时代,正是大唐武德最充沛的年代,正因如此,他才有底气说出这番话。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可令月并非寻常闺阁女子。指不定你不让她上战场,她偏要上呢?”
李世民:“……阿姊,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令月与你那般相似,她不是你的女儿,能是谁的女儿呢?”李三娘看李世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爹。
李世民:“她兴许是朕的孙女。阿姊与其盯着朕,不如去盯一盯承乾吧?”
李三娘想了想,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
“有你这么做人阿耶的么?承乾他还是孩子啊!”
李世民:就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才让你去守他啊!省得你成天在我耳边管我要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