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着吧,以少夫人的聪慧一定能识破您的诡计。她一向傲气盛,必定会与您一决雌雄!到时候,您顽抗两个回合激起她的好胜心,再假装不敌,趁势借坡下驴,一切水到渠成。”
主仆二人正说着悄悄话,秦钰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连忙扯掉外袍扒开里衣,露出肚皮。官家从架子上抓来棉布药汁假装为他上药。
银霜推门而入,忽然看见赤着上身的人端坐在榻上,面上立刻浮现出红晕,眼神一躲,以粉嫩的帕子掩唇轻笑。刹那间,流转的风情像一把温柔刀,刀刀割向秦钰要害。管家连忙侧了侧身子,顺手抽出软枕盖在秦钰腰上遮挡那汹涌而出的情欲。
银霜提着落叶黄的裙子,露出一双绣着白浪纹样的靛蓝色绣花鞋,快步走到秦钰身边低头查看他的伤疤。
那伤疤有两寸长,结了厚厚的黑痂,银霜伸出指尖一碰,那又软又硬的触感着实令人瘆得慌。她立刻抽回了手,缩在袖子里。
只是轻轻一触,秦钰浑身刺挠,腱子肉鼓起。
“怕是长不好了吧?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长成一道隆起的肉条?”
秦钰故作豪迈一笑。
“这算什么!我在边关的时候被那些骑兵一刀砍在腿上,刀痕足有一个巴掌那么长!我如今还是不照样是活蹦乱跳的?”
银霜故作惊讶,咬住了下唇,怯生生的受惊模样差点融化了秦钰的心。
“怎么这么血腥?大夫怎么说的?快给我瞧瞧看长好了没有!”
秦钰一呆,眼珠子瞟向一旁低头白忙活的管家。
管家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秦钰当即解开裤腰带,露出自己大半个后臀和大腿。果然,大腿根有长长的一道粉白交织的疤痕。
银霜没料到秦钰竟然如此拉的下脸,顿时口干舌燥。之间面前的男人赤着上身侧坐在榻上,修长健壮的右腿直直的伸展开来,黑靴子撑在桌沿上,半隐半露的腱子肉最是令人心神荡漾。初一十五早就默默别过脸去。
“哎呀,这么长的伤疤。小侯爷当时一定很痛吧?”
秦钰豪迈一笑,趁势又把裤子往下拉了两分。
“不算太痛,能熬得住!上阵杀敌,挂彩是在所难免的。轻易抱病喊痛的,岂是大丈夫?”
这一来一回的,银霜果然被激起了某种奇怪的胜负欲。伸手便覆在那伤疤上轻轻摩挲。
“摸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的!您肚子上的伤刺得深,外头看着是结痂了,可里头会不会没长好?来,让我细瞧瞧!”
管家举着抹布装模作样的擦拭木架子,眨了眨眼。
秦钰腮帮子鼓了鼓,咬紧牙关,心中却臊的慌,没敢掀开外袍坦诚相见。他迅速直起上身,将外袍一撩盖住腰腿,露出肚子上的伤疤。
银霜在那伤疤周围按来按去,小指头若有若无的扫过那一排排搓衣板似的肉块,撩拨的秦钰浑身发颤。
“呀,怎么抖成这样?都是我不好,非要看什么伤疤!你重伤初愈,想必身子虚的很。快多穿两件衣裳,别着了风寒。”
男人最受不得女人说他身子虚。
秦钰当即起身,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宝剑。
“不过是方才被你摸到,有些发痒罢了。我这便出去耍一套剑法,你瞧好了!”
银霜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裤子一提,顺手把外袍紧紧系在腰间,飞身跃出窗外,踩着树干稳稳落地。然后将手中的剑甩出了残影,一会儿似白浪出海,一会儿似流星破空。
银霜叹息一声。
“榆木脑袋不解风情!谈情说爱到一半,耍什么剑法?我又看不懂。”
等秦钰酣畅淋漓耍完一整套剑法,抬头一看。阁楼上只有管家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