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刘落梅吸着气说着,看了华丹阳一眼,显然是她这徒弟在跟前,不方便说。
“你当他看不见,有事就说。”林霜直接说道。
话都到这里了,刘落梅这才忍不住问道:“嗯,那个成双姑娘和账房那位姑娘是姐妹吗?”
“噗!”华丹阳赶紧捂住嘴,侧过头去咳嗽。
林霜不轻不重看了他一眼,这才含糊说道:“唔,关系亲近些吧。”
刘落梅半信半疑,她自小家风严,难道账房姑娘拿帕子给成双姑娘擦嘴,只是亲近些?
她们的眼神看着也不太清白啊。
她晃了晃被辣昏了的脑袋,想着,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这时外面传来刘绪的哭闹声,刘落梅歉意地放下碗筷出去了。
华丹阳看着梅先生走远了,这才八卦地小声问道:“师父,您和梅先生也挺亲近哈。”
“你一个男人这般八卦吗?”林霜难得冷了脸,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亲事吧。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爹给你订了一门亲事,是个世交家的姑娘,性子不错,也一样喜欢医术,让你回去……”
“师父,你饶了我吧。”华丹阳求饶说着,就差跪下给他磕一个。
华丹阳不想成亲,可谁能想到,他根本逃不了。
那日刘绪跑去找姑姑告状,反被他姑姑罚了,说他浪费,罚了他去牛棚里铲牛粪。
他一个书香世家里的小公子,哪里能干这种脏活。
他气得当场就跑了出去,小小年纪竟是要离家出走找他爷爷。
结果还没跑出一里路,就叫山里的狼围过来,吓得哭嚎起来。
成双跟在后面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才出来把他捡了回去。
孩子这下是老实了,只是被吓着了,当夜就发了高烧。
林霜身体不好,腿脚不便,华丹阳一力承担下来,一夜不敢睡看护着刘绪。
谁想等他蓬头垢面地撑了一晚,第二天却有一女子吃惊站在廊下看着他。
“你就是华丹阳?”
周望淑在旁边不由的想捂眼,这位封家姑娘不远万里,从京城赶来寻她的未婚夫,却是看到这么个顶着黑眼圈,蓬头垢面的小少爷。
她连忙帮忙解释,“华大夫昨夜照顾病人,才这般模样。”
没想那位封姑娘却直接越过了华丹阳,一双木然的眼睛望向他身后。
“你师父可在,我能拜她为师吗?”
华丹阳一颗心,仿佛片进火里被辣椒翻炒着似的。
丢人就算了,“你冲我师父来的?”
谁想这位封姑娘却是个实诚人,直言说道:“是。”
封姑娘这一行,来了不少人。还好有花芷这般能干的,很快在东院里安排下房间来。
只是如今东院里女人多了,华丹阳就被赶去西边院子里,和小子们住一处。
他顿时苦了脸,恨不能真个哭出来。
“哼,夺师之恨,不共戴天!”
封姑娘父亲也是京里有名的郎中,她自幼喜欢医术,甚至是有些痴迷,只因她是个女子家里并不支持。
是有人给了她消息,华丹阳有个厉害的师父,她这才上赶着要嫁过来。
当然了,给消息这人也趁机和她一起来了。
当林霜看到房里那个蒙着面纱,身姿妖娆的女人时,整个人都惊住了。
“你……怎么出宫的?”
“林姐姐,我猜着你就能认出我来。”柳飞飞高兴说着,如乳燕投林扑进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