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个巴掌大的藤球留下了,勉强能给孩子玩。
小雪团对这个藤球很感兴趣,咿咿呀呀说着话和小子们扔球玩着。
转眼又到了梅子成熟的日子,大颗的桃子压弯了树枝,这可是摘果子的好日子,只可惜这次阮文耀伤得严重,好多日了还一直躺着养伤。
不过好在情况稳定了些,伤口瞧着已经愈合了一些,阿软想扶她到院里晒着太阳,阮文耀却是不太高兴的模样,躺椅都给她摆好了,她还窝在房里不愿意出去。
“你不是要当我爹吗,怎么和小媳妇一样不愿意出门了?”阿软好脾气地劝着她。
看到阮文耀还是不愿意出去,阿软委屈地说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那天是不该凶你,那要不你凶回来,我随便你骂。”
阿软说着,眼眶都红了。
阮文耀低着头没说话,她怎么可能凶她。
阮文耀那天突然跑上山去洗水窖,其实只是个托词,似乎不管是谁当有祸事发生时,常常和撞了鬼似的,哪哪都不顺利。
那天阿软要到河边洗衣服,阮老三带着小狗子去山里打猎去了,只阮文耀在家。
她叫阮文耀在家看着孩子,可阮文耀事多,把孩子丢在院子里爬竟然忙忘记了。等阿软回来到处找不到孩子,忍不住就说了她。
等得她在灶膛边找到漆黑的小团子,阿软看着浑身漆黑,小脸上也黑得只瞧得到一条口水印的孩子,气得她把阮文耀骂了一顿。
这是幸亏灶里没火,要是灶膛里烧着火,等她找过来,孩子都要烧成灰了。
阿软心里有气,只顾着凶她,人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大约是骂了一句,“就你这样,还给人当爹。”
阮文耀委屈地也没吱声,等她骂完了垂头丧气地去山上洗水窖。
看到老虎了,阮文耀都不知道危险,还郁闷地想找老虎聊天。
阿软那天压根没发现山后的动静,可能小雪团子是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哭闹着,阿软光顾着哄孩子,心烦地也没注意,阮文耀去的时间有些久了。
等到阮老三回来,这才发现了不对。
这事怪不得谁,只是刚好麻烦来了。
还好不是什么不能挽回的灾难,阮文耀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软猜了半天,问道:“怕你的手下来,不好意思吗?”
阮文耀扭过头,想装听不见。
阿软无奈说道:“你咬伤你的是老虎,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阮文耀倔得很,坚持说道:“不出去,让他们和孩子玩吧。”
阿软只得由着她,“好,我陪你。”
几个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趣,天天翻山上来陪小奶娃玩。
不过阮老三今天把他们抓上山摘果子去了,只小八留在院里陪着小雪团。
如今孩子的玩具又多了一些,花芷做了一只可爱的布老虎,梅先生给她做了一个绣球,下面坠流苏,又好看又漂亮。
阮老三想了个主意,把绣球、老虎挂在游廊上,引得小娃伸手去拍,叫小雪团玩得可开心了。
没一会儿,阮老三领着人背着筐子从山上下来。
来回没几趟,院边已经摆满了一筐筐的梅子、桃子之类的果子。
“你们拿着吃,我去河边取衣服。”阮老三说着,又出门了。
这回养了习惯,身上的柴刀一定不解下来。
小子们等他走远了,这才一个个拿了桃子啃着吃。
“今年的桃子可真甜。”卜阿大将吃剩下的桃核丢在院子外面。
金桂小声喊道:“别乱丢,外面我们要翻出来种菜呢。”
卜阿大接道:“种菜吗?我来给你翻地,种什么?”
金桂如今和他们也熟了,直接说道:“地早翻了,你们有空帮忙围着篱笆吧。”
银桂过来挑了一个桃子一边削皮,一边说道:“你们帮忙再把鸡圈搬出去吧,还得做个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