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是我的妻子,我是真的喜欢阿凌。
即便她作恶无数?即便她作恶无数。
我是真的心悦阿凌。
不是什么两心相悦。师月白蓦然想明白了。
是血契。
血契本就会让受契之人全身全心地服从,敬仰施契之人。她在心魔的控制下,在魔界给师尊种了血契。
她颤抖着伸手去拉开谢珩的衣襟,那里果真有一处簪子划开的伤痕,治疗术能愈合伤口,但却并没有消除疤痕。
她伸手划过那道六寸长的血痂,谢珩不明所以地抓住了她的手:“已经长好了,只是有些痒,怎么了?”
是了,果然是血契。
难怪谢珩亲她的时候,她第一感觉就是简直像做梦一样。
果真就是一场梦。
师尊怎么可能也喜欢她。
谢珩以为她是心疼自己,拇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已经不疼了”
“师尊”师月白看着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艰难,“师尊是真的喜欢我吗?”
谢珩笑了笑:“怎么又问这么孩子气的话。喜欢小白,真的很喜欢小白,最喜欢小白了。”
师尊大概以为,她只是想要再听他说几句喜欢自己。
他总是这样温柔包容,予取予求。
师尊这样好。
用血契来得到他的爱,太卑劣了。
要是没有血契呢,师尊或者会恨她,会罚她,会将她永远逐出师门吧。可是即便是那样,师尊依然是师尊,是仙尊首徒,是天下剑尊,是自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拒绝的资格也没有,就要被迫雌伏在自己的弟子身下苟合。
要是没有血契就好了。
“不是的,”师月白摇摇头,“师尊不是真的喜欢我。”
“师尊现在觉得自己喜欢我,只是因为在魔界时,被我强行结下了血契而已。师尊还记得封霁川吗,他也是”
谢珩的面色顷刻变得惨白,他捂着胸口,扶着床沿剧烈地干呕起来。
“师尊!”师月白紧张极了,来不及管没说完的话了,飞快的跑去桌上倒了些茶水,然后跑回床边喂到谢珩嘴边。
他昏迷数日,胃里本来就没有东西,这样干呕只会更加难受。
谢珩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咽了几口水。师月白在一旁给他顺着气。
“我好些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还要接着说吗?”
“师尊要紧吗,要不要去药王谷请人来看一看。”师月白看着他苍白的脸,依然不能放下心来。
“你刚刚想说什么,接着说,什么血契,什么封霁川的。”谢珩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可是师月白知道他已经气极了,她担心谢珩的身体,有些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还要再继续说下去。
“我去药王谷请师兄师姐来看一看吧。”
谢珩扣着她的手腕:“你若要去,你便去,反正我没病,也不想见他们。”
师月白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这样讳疾忌医,也或者他只是单纯地因为难过生气得厉害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她只好低着头,回答说师尊不想见,那便不见。
“这时候就这样顺着我了,那我说叫你把刚刚的话说完,你怎么不说?”
师月白哀求地看了看他,谢珩是这样的反应,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和谢珩继续说血契的事情。
谢珩现在的状况比封霁川尤甚,与中了血契之人根本毫无道理可说,就像当初的封霁川,固执得几乎令人生厌。何况他是师尊,师月白根本不可能对他说任何伤人的重话。
“血契是么,我和当初的封霁川一样,都是因为血契才喜欢你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从前那样对你,都是因为血契对么?”
“不是的,”师月白慌忙地解释,“我知道师尊对我很好,师尊是对我最好的人,就算没有血契也是这样。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